其类?
东方不败微微一怔,随即好笑道:“你有没有觉得,你总是太在乎别人的感受了?”
江云楼从床上坐起来,闷闷的嗯了一声,讪讪道:“顾闲说,我总是想的太多,活该身体不好。”
他说着,往一旁挪了挪位置,留出一半的床铺,拍了拍,示意东方不败上来。
东方不败在床沿坐下,好笑道:“你那位朋友倒也真是古怪,一会儿对你好,一会儿又对你说这样刺人的话。”
江云楼曾说他与那位大夫性子很像,岂不是也在说他东方不败性子古怪?
江云楼不甚在意道:“他性子的确很怪,我走丢了这么久,他估计没两年就放弃找我了,过个三五年,兴许还要给我立个坟,每年都来烧点纸钱,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但是没办法,谁叫我就这么一个朋友呢。”
东方不败问他:“那你师门里的朋友呢,你应该有很多师兄师妹罢。”
“是有很多,不过他们都知道我身体不好,也就偶尔过来弹弹琴、写写字,再跟我说说外面的江湖事而已,连吃食都不敢随便带过来,怕我吃了出事。”
他黯然的叹息道:“他们一起上湖边赶蛤/蟆的时候,也从来不带我一起去。所以我一直都在想,等哪一天我身体好了,我就要一个人把整个千岛湖所有的蛤/蟆全赶进水里,一个也不留给他们。”
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由衷赞道:“好志气。”
他想了想,提议道:“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了,那天我打算带着教中弟子去后山打猎,你要不要一起去?”
江云楼眼睛一亮:“真的?”
东方不败淡淡笑道:“当然是真的,你会射箭么?”
“我会。”江云楼神采奕奕道:“虽然不经常碰,但是准头还是不错的,不过我还从来没有猎过活物……”
他顿了顿,疑惑道:“可去年的秋天,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要过生日?”
东方不败答道:“这几年黑木崖一直很乱,我无心庆祝,便没叫他们大办。”
江云楼懂了。
他微微笑道:“原来如此。那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对了,这样一来,你的画像我就先不送给你了,等到了你生辰那天,我再把它当礼物送给你。”
东方不败微微挑眉:“这么小气?”
江云楼摸了摸鼻子,道:“谁叫我身无分文,只能吃你的喝你的,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来……”
东方不败起了脸上的笑容,故意板着脸问他:“说好的像夫妻那样过日子,你还要跟我讲这些么?”
江云楼无奈道:“就算我不跟你客气,我也想不出别的礼物来了……唔,不然我多画几张,把黑木崖上的山山水水都放进画里送给你?”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微微倾身,在江云楼唇上落下了一个极轻的吻。
“我更希望你能把你故乡的山山水水都画下来送给我,你觉得呢?”
江云楼怔住了。
他瞬间就把刚刚还在讨论的“礼物”、“生辰”之类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东方不败见他脸上并无排斥之色,便凑过去,有些情不自禁的再次吻上了江云楼的嘴唇。
东方不败的嘴唇略有些干燥,碰上来的时候江云楼却觉得全身一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流过全身,心脏忽然用力的跳动起来。
他有些僵硬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东方不败闭合的双眸,过了一会儿,也终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