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派的脸上摸黑,他心中犹豫,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再说。
还是过一会儿再告诉师父吧。
陆大有抱着鸡崽,欲要说什么,却被令狐冲不轻不重的踩了一脚。
于是陆大有也闭嘴了。
刘正风与江云楼都松了一口气。
左冷禅被定逸挤兑的脸色难看,岳不群微微笑着,和和气气道:“咱们五岳剑派亲如一家,师太说‘你们嵩山派’,实在是太过见外了。此事虽是左盟主自己冤枉了刘三爷与这位江公子,但咱们五岳剑派还是得一起担起责任来,过两日,咱们一定再次登门谢罪。只是现下……左盟主与江公子都受了重伤,还是治伤要紧。”
这一番话说的漂亮,定逸师太勉强哼了一声,没再出言怒怼左冷禅。
左冷禅只觉得胸腔一阵一阵的疼,当下也没再纠缠,只说了一句告辞,便在弟子们的搀扶下出了刘府。
刘正风招手唤来刘门弟子,让他们将江云楼扶进房间,自己则留下来应付剩下的几个掌门人。
江云楼被人搀扶着走出了大厅,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晕,便再没了意识。
……
…………
江云楼只觉得浑身都冷。
他努力将自己蜷缩起来,身体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耳边乱哄哄的,有刘正风的声音,也有曲洋的声音,他们扶起自己,不断尝试给他传些内力,却被体内的寒气与内力一齐排斥,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处。
……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他记得那时是师父强行用内力镇压了他体内的寒毒,替他梳理紊乱的内息。
他师父一向十分严厉,脾气亦不大好,江云楼虽是他门下众位弟子的一员,却一直不怎么亲近于他,心里的敬畏要远远大于孺慕,直到这一件事后,他才打从心底敬爱这位严厉的师父,将他当做半个父亲尊敬。
他永远忘不了那刺骨的寒冷中,唯一温暖的一双手。
然后,江云楼便感受到了一只手,轻轻贴上了他的后背。
他似乎听见了澄碧的声音,之后周围的嘈杂声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唯有后背上的手,在提醒他身边有人。
一股庞大的内力,缓缓渗入了江云楼的身体。
内力属阴,却并不寒冷,与他体内的寒毒比起来简直可以称上一句温暖。
它霸道的镇压住他体内的寒毒,以一种强势而沉稳的姿态,有条不紊的梳理起江云楼的每一根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周身的寒冷慢慢褪去,江云楼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覆在后背的手悄无声息的抽离了,江云楼努力睁开眼睛,只看见一片模模糊糊的衣角。
江云楼绵软无力的手轻轻抓住了那片衣角。
本欲起身的人动作一顿,深沉的目光凝视那只虚虚攥着衣角的手,须臾,他轻轻将江云楼揽入怀里,淡淡说了一句:“睡罢。”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作者有话要说:
华山派弟子:出事了,出事了!
江云楼第一个冲出了医馆。
澄碧一脸懵逼,冲出医馆去找教主。
医馆大夫:人怎么都跑了?鸡治好了,谁付钱!我看你跟他称兄道弟的,就你付钱吧!
令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