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连东方都变得这样爱开玩笑了。
他掀开被子,只觉得头重脚轻,带着些晕眩,□□的双脚划拉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鞋子在哪儿,许是看不下去了,东方不败走进屋子里,替他找到床下的鞋子,又顺手扯了外套给他披上。
江云楼下意识的张开手,让东方不败替他穿上衣裳,等反应过来后,忙推拒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东方不败也不坚持,江云楼一推拒,他就松了手,退开一步,低头看着江云楼略有些匆忙的穿戴衣物。
同样的事情由澄碧来做,江云楼半点不自在都没有,但一旦换成东方不败,他便觉得哪里都不好了。
这时,澄碧端了醒酒的汤药走进屋里,笑容如常:“公子,江公子,醒酒汤煮好了。”
时间掐的刚刚好。东方不败点了点头,自然的从澄碧手里接过温热的汤药,等到江云楼把衣服穿好,才亲手喂到江云楼嘴边。
“把汤喝了。”
江云楼眼前终于浮现出了昨晚的一幕,东方不败将酒壶递到他嘴边,将酒灌进他嘴里……好像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记忆就有些模糊不清了。
江云楼抬起手,想接过东方不败手里的碗,却被不动声色的避开,他顿了顿,疑惑道:“东方?”
东方不败凝视了他片刻,才将瓷碗交到江云楼手上。
江云楼没有多想,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他将空了的瓷碗递给澄碧,澄碧恭敬的接了碗退下,快步走出了江云楼的屋子。
她在东方不败身边服侍了多年,什么时候该留下,什么时候该走,都能分的清楚明白这或许已经变成一种本能了。
侍女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江云楼与东方不败,还有一窝嗷嗷待哺的小鸡,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灿烂明媚,江云楼却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回轮到东方不败疑惑道:“怎么了?”
江云楼答道:“做了个奇怪的梦,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哦?”
东方不败听闻只是做了个梦,便不是很在意,他随口问道:“什么样的梦?不妨说来听听。”
江云楼定了定神,拉着东方不败在床沿坐下,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郑重道:“东方,其实我被桑前辈救到黑木崖以前,是想跟我的一位朋友一同出来玩的。”
他神色凝重,东方不败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沉重,便默默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江云楼觑着东方不败的脸色,想了想,决定从好朋友身上开刀。他道:“我的那位朋友名叫顾闲,是万花谷药圣孙思邈的门下。”
东方不败沉默片刻,确定一般的询问道:“孙思邈?”
江云楼点头。
东方不败表情古怪,他一时有些摸不准江云楼话里的意思,好久都没有说话。
江云楼知道这件事十分荒谬忽然冒出一个大唐时期的人名来,谁都会觉得奇怪,难以接受也是正常,便等着东方不败缓过神来,东方不败盯着江云楼的脸,沉思半晌,道:“你继续说。”
“我的师门长歌门,就坐落在千岛湖,至少……曾经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长歌门,这一点我已经很清楚了。我的师父是韩非池,李白先生的关门弟子,亦是长歌门中觅音明心园之主。”
他略有些黯然道:“自然,这里连长歌门都没有,你又怎么会听说过觅音明心园……”
东方不败细细打量着江云楼的神色,心道长歌门可以暂且放一放,但光是李白的关门弟子这一点,就不能说这位“韩非池”名头小了。
江云楼接着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爹娘便将我送到万花谷治病,在那里养了两三年,才把身体养好了一些,也是那段时间,我认识了顾闲。后来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