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楼拾了东西,正欲告辞离去,任盈盈忽而道:“先生,再过三天就是我的十岁生辰了。”
江云楼怔了怔。
他很快就笑道:“原来如此,那么,那一日的课就需得停了才行,可不能让你在生日宴上还惦记着学琴。”
任盈盈笑吟吟道:“东方叔叔说要为我大办一场,让整个黑木崖一起庆祝……”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你也会来么?”
江云楼道:“若是盈盈邀请,我又怎么能不去?到时一定不会迟到就是。”
任盈盈闻言,很是开怀道:“那就一言为定了!”
再怎么成熟稳重,本质上其实还是一个孩子,江云楼神情柔和,对她点了点头,离去时心里便盘算起送点什么礼物好。
东方不败说要为任盈盈大办生日宴,果然不只是说说而已,从任盈盈对江云楼说过生日宴一事的第二天起,黑木崖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只是她虽然贵为神教圣姑,却还没有达到需要宴请各派掌门长老的程度,所以生日宴的动静虽大,却也只是黑木崖上的事情而已。
生辰那日一大早,东方不败便带着任盈盈出现在教众面前,大部分的低位教众都没有资格去参加晚上的生辰宴,于是便在生日宴开始前集体拜会教主与圣姑,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大片,齐声高呼神教之名,又对着任盈盈,好听的恭维话一筐接着一筐,东方不败背着手站在高处,俯视底下面色虔诚的教众。
任盈盈站在东方不败身边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东方不败脸上便略略显出不愉的神色,“这是谁想出来的贺词?”
站在一旁的老总管看东方不败面色不对,顿时冷汗淋漓,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众人大气也不敢出。过了半晌,才有一个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忐忑的下跪,战战兢兢道:“是属下想出来的。”
东方不败薄唇轻启:“哦?”
那人满头冷汗:“属下……属下只是想让圣姑高兴高兴……”
他被东方不败的气势所慑,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看东方不败脸上的不悦之色越发明显,任盈盈劝道:“东方叔叔,他也是一片好意罢了,况且我这不是笑了么?”
东方不败看了任盈盈一眼,脸色稍缓。
他以一种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徐徐道:“也罢,今日是你的生辰,一切便听圣姑的吧。”
那人立刻叩头拜谢道:“多谢教主,多谢圣姑!”
东方不败抬一抬下巴,那人立刻识趣的退回了人群里。
他其实也不是不爱听这样的恭维话,只是想借此让任盈盈在教众面前立威,顺带让黑木崖上的教众看一看他东方不败是如何宠爱前任教主的女儿罢了。
果然,见到这一幕的许多底层教众都不由想到,东方不败宠爱任盈盈一说,果真不只是传闻而已那什么现任教主谋害了前任教主之类的谣言,怕也只是个谣言而已。
任盈盈将众人信服的神色皆入眼底,嘴角染上一丝自嘲的笑,又很快敛去了。
教众拜会过教主与圣姑之后,东方不败便让他们散了,毕竟真正的重头戏还在晚上等到晚饭时还会有一场隆重的晚宴,却不是任何神教弟子都有资格来参加的。
东方不败还特意吩咐了,若是家里有跟圣姑年龄相仿的孩子,也可以一起带来,得圣姑一个人无聊。对于教主的种种贴心之举,黑木崖上的长老堂主们自然应是。
“东方叔叔。”
正在东方不败简单嘱咐完了事情,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任盈盈叫住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