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欣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走到床边,搭了脉,细细感受了一会儿,点头道:“确实好多了,唉,你体内的毒最喜欢的便是寒气,冬日天寒,没事就好好呆在屋子里,不要总往外跑。”
他年纪大,看着江云楼,就像在看自己的孙子一样:“心里也莫要装太多烦恼,对你的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的人往往都有着忧思过重的毛病,他不得不多提醒这一句。
江云楼摸摸鼻子,道:“我向来乐观,鲜少会去想令我难受的事情。”
“那就好。”老大夫深深看他一眼,见他眼神清澈,一如既往,心下更是惋惜:“好了,你既然醒了,老夫就要走了,汤药虽没什么大用,但还是喝着吧。”
江云楼作势要站起来送老大夫出去,一旁的紫衫侍女却走上来,轻轻按住了他,柔声道:“婢子送大夫出去便好,江先生且好好躺着。婢子正好也要回去禀报教主,说江先生已经醒了。”
江云楼一愣,细细打量了侍女两眼,终于认出了她来。他在任盈盈处见过这位侍女几次,本以为是任盈盈的人,后来才意识到只有教主来看任盈盈的时候,这位侍女才会在场,便知道这是教主的人了。
他疑惑道:“教主……?”
侍女轻轻一笑:“婢子也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是中午的时候教主便从外面回来,遣了婢子去请大夫给江先生看病,此外并未多嘱咐什么。”
江云楼回想了一下,记忆停留在院子外圆滚滚的雪人身上,之后的事情却怎么想不起来了。
“你们来的时候,我可是倒在院子里?”
侍女摇摇头:“您就躺在这张床上,是婢子替您脱了鞋袜。”
江云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与东方不败不过几面之缘,大多还是在任盈盈处,两个人相处时很少交流,不过东方不败却很爱听他的琴。
那位神教教主一直表现的十分沉默寡言,不辨喜怒,只有对着任盈盈时才会有几分温和的神色,不想他心地竟然这样好,还恰好救了自己一次。
江云楼郑重道:“请你替我谢谢教主。”
侍女恭敬应下:“婢子一定转达。”
江云楼病倒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晓,东方不败叫侍女去请了大夫之后,又遣人通知了一声任盈盈,说江云楼下午不能去授课了,之后便没有再做什么,因此直到江云楼醒来,大夫从江云楼家里离开,他之前病倒了一下午的消息才被桑三娘得知。
桑三娘百忙之中领着洛明与程英去瞧了江云楼。
她看着一脸病色的江云楼,忧心道:“你这样独自住着不成,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干脆就搬过来与我们一起住,如何?”
程英听了这话,立刻满脸希冀的看向江云楼。江云楼却是怔了一怔,随即推拒道:“不可,不可。”
桑三娘的丈夫几年前去了,大儿子也娶了亲,如今在江南为日月神教做事。她如今是一个人带着小儿子洛明与义女程英过日子,他一个大男人,若是住进桑三娘家里,岂不是让人说闲话?
桑三娘听了江云楼的解释,愣了半天,随即捧腹大笑起来。
她嘲笑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操心起我的清誉来了,我这年纪,当你娘也差不多了!”
江云楼尴尬的微红了脸,只能说道:“我一个人过着便挺好。”
桑三娘隧也不再多劝。
她派人通知了江云楼的几个学生,之后几日的课暂时停了,等江云楼养上两天再说。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