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行过祝融火山,踏过它摧毁的疤痕,最后映入眼底的,是一片壮丽而又洁净的美景。
好似造物主开的一个玩笑,从外面看明明是一个疮痍混乱的地方,可是剥开它的内在,却是一片风景优越,幻美的不似真物的景象。
如今大雪骤停,江殊殷等人已与身在烬亡山的肖昱二人会和。进入西极的最后一个夜晚,这是一个值得全天下都关注的夜晚恶人即将重回西极,而正道,一筹莫展!
这一夜,仿佛是在迎接恶人的归来,遮蔽了数日的苍天,突然间万里无云,露出许久不见的星辰明月。
天间的明月,滚圆巨大,高高悬于壮阔巍峨的大殿后,散发着朦胧皎洁的光辉。
眼见这一幕,恶人们早已是心潮澎湃,更有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冲着高耸华丽的宫殿大声喊道:“西极!历经一百二十年,我等终于回家了!”这声音嘶哑刺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撕裂着众人的心头肉。
流浪了多年,过着心惊胆战人人打骂的日子。这一日,终于,终于要回家了。
看着周围熟悉亲切的景物,越来越多的人弯下腰用手拨开白雪,捧起地上的泥土,他们时而兴奋大笑,时而捧着西极之地的一草一木,像是珍宝一般小心抱入怀中,在皎洁的月下嚎啕大哭。
很多人总以为,恶人们都是杀人无数,背负着各式各样罪恶的人。
而这样的人,在他们眼中都是猪狗不如,没心没肺,根本不知七情六欲的恶魔。
世人在辱骂他们的同时,只记得他们犯下的恶性,却从不去追寻他们为何如此。
江殊殷曾有句话说的好:“若不是逼于无奈,谁愿意放弃昔日宁静安心的生活,背上恶人之名,一生一世的颠沛流离。不处在他们的立场,谁又能理解,在犯下恶行之前,他们的痛苦。其实……这世上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站的立场不一样,因而感受到的便有所不同。若是真要感叹,亦或是怨谁怪谁,那不如道一句‘命运如此’。”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哪怕是坚强的七恶,眼内也忍不住印出泪水:“回家了。”
沈清书静静坐在矫内,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弯,却也没敢掀起两侧的小帘。只是听着外面传来的哀嚎,闭目道:“终究,都是有血有肉人啊。”
在这耽搁了许久,江殊殷等人也没有上前打扰。
直到恶人们情绪稳定,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才终于再度启程。
与先前相比,这几日的谢黎昕仿佛是彻底想通了,又或者是马上就要回到西极,他活跃的力又重新回来。喜笑着跟在骑小白虎的肖昱身后,使出浑身的本领捉弄他。
惹的肖昱在人群中驾着小白虎左跑又窜,恼怒的大声骂他。
本来这是个很严肃的日子,所有人的情绪都变得又激动又忧伤,却偏偏被两个为首的恶人一番追逐彻底搅黄了。
大家眼睁睁看着,小小的肖昱烦躁恼怒的奋力抵抗谢黎昕的捉弄,而另外三名恶人则全全直视前方,全然一副看不见,听不到的样子。
弄的肖昱暴脾气直冲脑门,正要大叫,却被白亦冰趁谢黎昕没注意时一把堵住嘴,悄声对他道:“黎昕好不容易高兴起来,你就配合一下。”
肖昱瞪圆眼睛:“他开心为什么倒霉的就是我?”
白亦冰面无表情:“谁叫黎昕对折腾我们没兴趣。”说罢,竟一手提起他怀中呼呼大睡的小雪貂,拍了一把他身下的白虎。白虎骤然受惊,重新回到人群中!
亲眼目睹自己,又将肖昱推向水深火热之中的白亦冰道:“我帮你抱笨笨,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