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这句话,沈清书听着却莫名的觉得心疼。
为他处理好脸上的伤,沈清书小心翼翼的为他检查着手上的伤,对于自己右手上的伤,江殊殷虽知道挺严重,却不知道严重到什么地步,不禁关切道:“如何?断了没有?”
沈清书抬起头道:“没有断,不过很严重。”幽幽停了一段时间,他起身去找绷带:“子他……这次确实有些严重了。”
江殊殷道:“那可不。你不知道他刚刚可凶了。”
未时的日光已然微斜。
如今已是深秋,四处飘飘洒洒的火色枫叶,好似燃起的熊熊烈火,喧嚣着要燃尽世间的一草一木。
抬眼望去,一片赤红,犹如身在烈焰灼烧的血色之中,气势磅礴!
沈清书依旧是一袭雪白的衣裳,立在鲜红的深秋中宛如一株迎雪盛放的雪莲,清丽的叫人眼前一痛。
坠下的红枫,落入一个洁白修美的掌中,沈清书清雅一笑:“秋日真是一个热闹的季节。”
沈子踩着满地的落叶,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放轻脚步。不想沈清书突然回头道:“你来了。”
沈子对他行礼,恭恭敬敬弯下腰:“师父叫我来,可是为了薛墨辕?”沈清书的笑容中有一丝无奈:“他性格恶劣,喜欢捉弄别人,你又何必与他计较……你明明,一直是个很淡漠的孩子,为何独独对他的敌意这般大?”
沈子低着头没说话,沈清书却看到他藏在衣袖中的手轻轻握紧,不由觉得心中有些酸楚:“子。”轻轻换了一声,他目中映着沈子的影子:“师父有些事不得已的瞒着你,并非是不想说,而是时机还不到。”
听他这样说,沈子抬起的眸中有些惊讶,沉吟片刻却还是道:“那我,愿意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再由师父亲口告诉我。”
沈清书清澈的眼中泛起一丝心疼,忍不住靠近他一手抚上他的发顶,音色有些颤抖:“从小到大,你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从不要求什么,也不争取什么……有时候我多么希望,你能任性一点。”
沈子垂下紫色的眸:“任性的徒弟,师父有一个就足够了。倘若都像他那么不省心,只怕这坠云山的屋顶早翻了。”
沈清书很欣慰:“你放心,等到时机成熟的那天,我一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此话刚刚落音,万纵落叶中,只见一处木窗中一人将半个身子探出来。
他穿着一身漆黑如墨的衣裳,一只手被白色的绷带吊着,可纵然如此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活动,全然一副活力四射,能蹦能跳的样子。
看见红叶中的那两人,他朝他们招招手,大声道:“你们两个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一手指向沈子:“还有你啊沈峰主,折了我的一只手,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折回来!”
沈子冷酷淡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边抱着手一边道:“哼,奉陪到底!”
江殊殷探着半个身子,烈烈的落叶就飘扬在他左右。
见那两人还站在原地,他又道:“你们还傻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