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书与他一阵对视,眨眨眼:“那你捂着干嘛?”
江殊殷一脸正经:“少儿不宜。”
小屋内顿时一片寂静。江殊殷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要说“少儿不宜”,那他与沈清书相比,真是不知嫩了多少。而经过他这么一说,明明这里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却偏偏就是尴尬了。
这就好比小辈背着长辈偷看小册子,结果一不小心被包抓一样尴尬!
果然,沈清书像顿时明白了什么一样,默默向后挪了挪。江殊殷汗颜,纠结一阵,无力道:“浅阳尊你听我说……”
“不必,”沈清书打断,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江殊殷猜他肯定误会了什么,觉得很有必要和他解释解释。岂知,刚要开口,沈清书就一把扯开他闪到一边:“小心!”
被他带的踉跄一下,远远离开了那张桌子,江殊殷心道不好,忙去看沈清书。所幸他正被一条长相奇特的黑色毒蛇吸引,并未注意到桌上的字。
江殊殷松了口气,目光投向那条毒蛇:“浅阳尊真是谢谢你,不然我就要被它咬了。不过这条蛇是什么品种,我孤陋寡闻实在认不出来。”
沈清书一直拉着他的衣袖,在说话间一边防备着,一边往后退:“不怪你孤陋寡闻,这种蛇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江殊殷道:“另外一个名字,什么名字?”
沈清书沉声:“蛇蛊。”
江殊殷冷不防惊了一下,传说蛊毒一脉有一种制蛊的方法,此方法算是最通俗易懂,为大众所知的。那就是聚百种毒物合置器中经年开之其中必有一物尽食诸物倘若仅存蛇者称蛇蛊极毒可杀人。
还有记载,中蛇蛊,面色青黄,唇口干燥,经年不治肝鬲烂而死。
短短几句话,就可知蛇蛊有多么可怕。借着烛光江殊殷投去目光细细打量,只见蛊蛇全身呈现黑色,两只眼睛散着幽红的光芒,猩红的信子在空中摆动着。
它并不似其他蛇类那样细长,而是又粗又短,感觉好像被生生折去一半,极为难看可怕。它目光怨毒,盯着人时总是透露出一种恨意,叫人看了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江殊殷默默与它对视一阵,最后杉杉回自己的目光,干笑起来:“好家伙,长的怪吓人的。你若是不跟我说这是蛇蛊,我估计还会觉得它是不是被人砍了一节。”
沈清书很意外,全然想不到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跟那蛊蛇大眼对小眼说些俏皮话,几乎快要扶额:“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太狭窄,不好说就被偷袭了。”
江殊殷点点头最先过去开门,然而门一开,他就黑了脸,在门槛那叫唤:“浅阳尊。”
沈清书应了一声:“怎么了?”
江殊殷把门大大的打开,侧开身子让他看:“我们这是被蛇看上了,还是怎么的。你瞧,这外面还有落脚的地方吗?”
沈清书依言望去:果真是密密麻麻的毒蛇,光品种就有几十种。这些蛇紧密的凑在一起,有几条因江殊殷开门的动作被撞了出去,正扭在蛇群中翻着肚子。
江殊殷并不畏惧这些毒蛇,看它们爬进来,就一脚一个的踹出去,边踹边道:“去去去,这里面不欢迎你们,都出去快出去,不然别怪我脚下不留情。”说罢,最后嘣的一声甩上门。
沈清书沉默一阵:“……如此看来是有蛊毒一脉的人在附近。”
江殊殷拍拍手:“他们这是做贼心虚,打算派几条蛇就把我们做了吗?”
沈清书道:“不一定,也许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