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比他可爱啊,为什么没人我?”
冷风袭过,无人理会。
宋晓宇深受打击,蹲在角落画圈圈。
远处沈子将这一幕尽眼底,沉吟片刻,对一旁的沈清书道:“师父,小师弟缺爱。”
沈清书认认真真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
第44章西极七恶
五十年后。
修真界中出了一件大事!逆贼江殊殷跋扈归来,换上一身描金黑龙衣,长长银发在空中猎猎飞扬。
没了当年的青涩,变得恍如魔王。
没了当年的羞涩,变得嗜杀成性。
他一出,天地动荡,风云逆转!好似煞神降临,连天地山河都退让三分。
每当人们打开门窗,望向天际时,入眼的都是一片灰暗压抑的天空。像是蕴藏着千军万马,足以踏破万卷红尘。
三月飞霜,四月飘雪。
将春季生生赶走,冻死庄家农物,也让盛放的桃花枯萎,片片零落,化为风声凡尘中最凄美孤独的风景。
有人夜观天象,伸手轻轻接住飘下的白雪,叹道:“魔王出世,只怕天下生灵又是一场浩劫。”
雪虐风饕中,一个男子踏雪而来,他面容极俊,唇边似乎总有一抹笑意,哪怕他真的不曾笑过,却莫觉得他笑得人。
风雪拂过他银色的发丝,如此沧桑、凄惨,仿佛一支呜咽悲鸣的曲子,歌颂着数百载的寂寞冷血,像是这猎猎风雪冰封千里。
他的步伐很缓,很稳,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白色的脚印。然而若一路向后看去,却会发现,在白色脚印之前,他所落下的每一步,都是一片猩红。
隔天,修真界中一如反常,死一般的寂静。
江殊殷凌迟众位仙首,将百余具白骨森森的尸体随手弃于雪地中,飘然而去。
通常人们定然是骂声一片,然而此次却无人敢说一句。人们像是集体心照不宣,又似全都哑巴了。
坠云山内,依旧是触目皆白,沈子一身绿裳,握着一把蓝色的仙剑,向身前的白衣之人跪下哭道:“师父,你就让我去找他吧,我会把师兄带回来的!”
白衣之人如画的眉眼一片倦色,他一手轻轻倚着额头:“没用的,要回来他早就回来了。”
果然,不出几日江殊殷就对天下人道:“我江殊殷此生再不入坠云山,再不见沈清书。倘若非要我与他相见,除非时光逆流,天地翻移。”
而《陌路》一诗也因此得名,人们将这首诗传的风靡一时,常常念叨着:“地狱盛黑莲,残阳下恶孽。一夜白头吟,一生西极恶。抛惊煞、跳残崖,终身不入坠云山。茫茫一过三百年,从此恶名扬四方。由记当初少年郎,白衣黑发笑声扬。”
可谓,字字诛心。
边郊客栈,一桌散仙可谓是热闹非凡,一人往桌上狠狠一拍,将桌面都拍的颤了颤,酒水洒了一地。那人毫不在意,弯腰捡起杯子道:“江殊殷建立西极,号令天下群恶!如今天下的恶人全都动身前往西极,可算万众一心,只怕修真正道要哭了。”
“切,什么哭,我看只怕是要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