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殷很尴尬,平日巧舌如簧的他,几次张张嘴都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遇上心仪已久的姑娘般笨拙不已。最后只能红着一张脸,迅速夺门而逃!
一气呵成的关上自己的门,他气喘吁吁的靠在门上,双颊飞红。
有些飘飘然的思绪却穿过墙壁飞到隔壁屋中,想着方才的一幕:沈清书慵懒的靠在浴桶中,滚滚飘渺的雾气冉冉升起。清澈水中青丝浮动,晶莹剔透的雾水染上他浓密的睫毛,形成一颗颗水晶般的颗粒。
而后,一道水珠从他紧贴脸颊的黑发上滑落,润湿淡漠的唇。
水中浸泡着纤细的腰肢,他一腿轻抬,修长暂白,光滑且细腻……
想着想着,江殊殷只觉满身的血液都向脑袋冲去,不禁抬起手就给自己一巴掌:“敢想师父,简直大逆不道、畜牲不如!”
说罢,他一口吹灭蜡烛,屋内顿时被无际的黑暗吞噬。
稳下心神他借着幽幽的月光,摸到床上,将自己蒙在被褥中。一连翻来覆去几次,江殊殷才踢开被子,在黑暗中喊了声:“笨笨。”
意料之外的没有丁点声响,不由将他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确定道:“笨笨?”
确定没有一点声音,他才抬腿摸黑穿鞋,打算点灯看一看,却突然间想起刚刚在沈清书房里时,貌似看见他桌上坐了一个湿答答、似乎在等晾干的毛球……不由脸色一黑:感情他现在成孤家寡人了?
连小雪貂都弃他不顾,蹭到隔壁和沈清书一起洗澡,一起睡觉!
明白这个现实的江殊殷心底大受创伤,仰面往床上一倒,顿时一股冷气从窗外刮进来,吹的他抱紧自己,心中一阵空虚寂寞冷。
静默一会,黑暗中又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只听江殊殷骂道:“欺师灭祖,畜牲一个!你还能堕落到去嫉妒一个长毛的?”
不就是跟着一起洗澡,不就是能上床一起睡觉,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当年他不是也有这种待遇,没什么好嫉妒的。
说到想当年,江殊殷脑海里突然间闪过断断续续几个画面。等这些画面慢慢拼接在一起后,他抱着被子沉默了。原来画面中显示的,是他在坠云山中为数不多的小秘密中的一个。
那时的江殊殷刚值弱冠,才是一个调皮好动的少年郎。
眉宇顾盼之间,灵动璀璨、机智开朗,似是两颗晶莹剔透的黑色水晶,随时随地都爆发出令人不可忽视的光芒!
他成日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面容俊朗潇洒,微扬的唇角透出一股霸道的感觉。行走在路上时,又好似一只顽皮狡猾的狐狸,拖着一条大尾巴淘气的像一个孩子。
这日,因他手闲捉弄了别人,被沈清书知道后,自然是一阵说教。
江殊殷两手拽着他的袖口,像个幼儿般晃着他的衣袖:“师父我错啦,你就不要罚我抄书了好不好?”
好不好?自然是不好。
沈清书撇开脸,闭着眼睛,语气不冷不热的回他二字:“谈。”
江殊殷闹的更厉害,不依不饶的挪到他前方,一双爪子依旧晃着他的衣裳:“师父,我错啦,我知道错啦,你就原谅我,我保证我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