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道:“正是呢。说起来这块石碑原来不是这样的,我听老一辈的人说,三百多年前,我们的老祖宗因为山贼侵袭,从原来住的地方迁移出来,路过这里的时候,见这里气候优越,地理环境很适合我们居住,又见一块石碑孤零零的立在此处,上面写着‘吾虽救不了苍生,却得祸害天下’。于是便决定定居下来。”
“老祖宗深信敢立这块石碑的一定是位英雄,且看起来岁月悠长,猜测这位英雄恐怕早就仙逝了。住在此处说不定会有他的庇佑,不再怕山贼强盗的侵扰。而后又在石碑上刻了‘淮南’二字。”
江殊殷略敢可惜,倒是这小二哥又道:“不过说来也奇怪,似乎还真是这石碑的作用,几百年以来我们这小镇从来没有哪个坏人敢入内。”
沈清书默默看了眼身边仿佛人畜无害的江殊殷一眼,不由悄悄想:这坏人就一脸无辜的坐在你们店里呢……
江殊殷正儿八经的坐着,突然瞄见他的眼神,不由恶狠狠的瞪他一下,意为:我就恶人怎么啦,不服你来咬我啊!
沈清书用眼神回道:薛公子俊美无双、绝代风华,我就是用眼睛看看,已表沈某的崇拜。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江殊殷见他回的有板有眼,又狠狠瞪一眼:太虚伪了,你这话太虚伪了!
沈清书回道:虚不虚伪没关系,受用就好。
江殊殷:……
眼神交流战败后,他一连几口都是恶狠狠的吃着小二哥端上的菜。小二哥被他这一脸的苦大仇深吓到,哆哆嗦嗦道:“公子可是菜不合胃口?”
沈清书在一旁不动声色:“没有,他这是饿坏了。”
江殊殷一脸怨念,两眼瞟着他很委屈:为什么我从没发现过,我师父居然那么腹黑?!
小白貂吃着肉末,动动耳朵歪着头看看江殊殷,又看看自己碗里的美食,然后立马做出一副忍爱割痛、生离死别的模样,用小爪把碗往他那边推了推。
江殊殷沉默一阵:“……我是不是该夸你好懂事?”
沈清书一脸可惜:“这么通人性又聪明的小东西,却叫笨笨,真是……”他欲言又止,摇摇头。
江殊殷憋屈:“对,怪我。”
沈清书毫不委婉:“没错,怪你。”
最后,江殊殷化悲愤为食欲。
去到对面俭朴的客栈,他仍旧是对那块石碑念念不忘,总觉得有问题。
等客栈打烊了,就抬了一碟炒瓜子跟着一干小厮坐在大厅里听故事。
一个小厮喝了一口碗中的烧酒:“这块石碑我估摸着,该有五百年左右的历史了。虽然是谁立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几个有关石碑的故事。”
江殊殷掌掌昏暗的灯,八卦道:“快说快说。”
说话的小厮生的清秀,只听他回忆道:“这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吧,那时我还小,天气炎热就躲在石碑后面避暑玩泥巴人,不一会就听到石碑前面有响动,就探头看了看。这一看不得了,当时就吓了我一大跳,原来前方浩浩荡荡来了二三十个骑马的强盗,朝着我们这里冲过来。我当时害怕极了,赶紧跑着往镇子里逃,可谁知我还没跑几步,就听一个强盗说‘当家的,你看这块石碑。’他们的当家才扫了一眼,突然脸色大变,立即勒住马,语气恐慌直道‘这是他的老巢,我们惹不起,快走!’而后就立马飞一般的跑开了。”
江殊殷疑惑:“谁的老巢?”
那小厮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镇里的人,镇里的人们完全没当一回事,还有一个老人告诉我,我们这处小镇,不是说没有山贼强盗,而是来了的坏人通通都不敢进来。”
他又喝了一口酒,道:“还有啊,几年前我们这里来了一个身穿白衣金凤纹饰的俊逸公子,直往深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