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一点他敢拿人头担保肖昱绝不是毒蛊一脉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去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沈清书顿足在一颗苍翠巨大的树下,神色平静,实不知他在想什么。江殊殷悄然无声的跟上,停在距他不远的地方,斟酌许久,才问道:“浅阳尊,如何?”
听他问的很小心,仿佛很怕激怒自己一般,沈清书蓦然浮出一抹笑容。
然而他的这一抹笑容,在月色之下,却显得沧桑、牵强,看得江殊殷很想上前抚平他的哀伤。
沈清书也知自己方才失态,很抱歉道:“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江殊殷抿起淡淡的唇:“这有什么,如果你只是这样就道歉,那我岂不是该自刎向天下谢罪?”
听到他如此打趣,沈清书心底的忧愁仿佛突然被他扫去,不由真心笑起来,扬眉道:“薛公子可知,方才这人体内的蛊,我正好知道。”
江殊殷讶异了一声,很小心的问道:“何蛊?”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蛊是否是他失态的原因。可为了不让他又露出方才的神情,江殊殷不得不换一种方式。
沈清书很感谢他的体谅,一双眼睛莞尔温润,认真的为他解释:“此蛊,名叫噬心蛊。而我之所以识得,那是因为昔年我中过。”
江殊殷顿时惊讶了、震惊了,瞪圆了眼睛看他半响,才结结巴巴不可思议道:“你中过?!”
他的声音很大,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还吓的不轻。
沈清书好笑的看他许久,突然发现曾经被自己极力藏起的这道伤口,有朝一日被揭开似乎,也不像想象的那般疼痛。反而,还叫他发现捉弄人的快感。
晚风带起他雪白色的衣带,拂过他胸前的发丝,使他恍若九天上的仙子。蹁跹高洁,一尘不染。
江殊殷此时的模样实在搞笑,让他看了忍不住道:“你为何那么惊讶?”
黑衣男子被他这么一问,突然有些语无伦次,嘴张了数次,才勉强说出一句:“很难受吧?听这名字,这东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清书双眸亮晶晶的:“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难受否,可以跟你这样说,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江殊殷又吓了一跳,激动道:“谁干的?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的确是大啊,竟敢对浅阳尊下手,也太不知死活了!
沈清书奇怪的看他一眼,似乎在想他为什么反应这样大,却还是温和的回答他:“薛公子谁都是从少年阶段过来的。”
言下之意,此事是在他年少之时发生的。
听了这样的解释,江殊殷松了一口气,可不等这口气松到底,他心中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沈清书与常人不同,是否就因如此?
而与他同辈,且又懂得蛊术的,也只有魔教四脉的创始者,白梅老鬼。
沈清书不知他心中所想,语气又是庆幸又是失落:“所幸此人所中的噬心蛊,与当年我中的虽是一样,功效却是大大减小。但可惜,此蛊我不会解。”
听完这一句话,江殊殷心道:功效自然不能跟你所中的比,毕竟你的也许就是创始者亲自下的,而后面的这些,再怎么厉害,也超越不了第一个,不过都是东施效颦罢了。
“浅阳尊,我冒昧问一下,中了噬心蛊会怎样?”
沈清书沉默片刻:“噬心蛊,犹如其名,蛊虫植入后率先食尽五脏六腑,再而蚀去心脏。而这位龙大哥,已经是无救了,他的五脏六腑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