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巧吧。”
纪元庆顿了一下,才道:“你们莫非不知,极地宫的《何欢》一书,以及何欢铃不见了吗。”
众人蓦地瞪大眼睛,倘若细细看去,会发现所有的人,都在轻轻颤抖着。
是夜,天下最大的青楼中。
琉璃灯火,花香四溢,又是轻衣曼舞,粉带纷飞。
无数恩客寻欢的声儿回荡于月下,阵阵香风勾了魂,百花乱了神。
歌舞升平中,轻纱缭绕,台中蛇腰扭动,大片凝肤暴露无遗。酒香四溢之下暧昧的气息不明不白,却叫人更加疯狂。
屋顶之上一位男子着了一袭大红的衣裳,拎了一壶美酒斜坐于月前。
他丝发以一根木钗竖起,眼波浩渺,万种风情。
羞得滚圆的明月都成了粉色。
眉目妖致,红唇齿白,好若传说中勾人魂魄的狐媚妖孽。
不知想到什么他勾起唇角,晃得底下恩客频频抬头,红了面颊。
男子似乎对此有所察觉,微微回头间,只见那极美的左眼下有一粒火红的泪痣。那泪痣就如主人般多情妖娆、妩媚动人,红得好似一团火焰,叫无数看客□□中烧!
迎着暖风他一扬手,至壶嘴饮下美酒。
风吹起他翩然的红缎,妩媚动人,轻柔无骨。
有人问他:“公子如何称呼?”
他轻轻勾起一边的唇角,扔下手中的酒壶砸的粉碎。而后刹那间,一阵邪魅狂妄的笑声传遍青楼的每一处角落!
惊的无数男女朝他看来!
在无数人的目光中,他轻飘飘的飞走,腰间一枚妖异致的铃儿轻轻摇晃,恍若催命的一支曲子。
又过三月,修真界中乱作一团。
世人频频道:“谢黎昕性情大变,成了极地宫的现任教主,听说更继承了何欢铃,依我看但凡曾经惹过他的,大祸临头!”
“唉,这林家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说他们好端端的逼死谢黎莺做什么?看吧,这下好了,她弟弟比她还可怕。”
“嘘,我听说,林家与极地宫有上百年的世仇呢!”
“管他世仇不世仇,我就想知道他如今是否真的炼制出高阶驱尸了?”
“炼出了炼出了!有五六个呢,听说全是他姐姐的模样!”
“我的天,林家简直造孽啊,这下他们要倒大霉了。我还听说啊,谢黎昕现在脾气变得相当古怪,连当年他姐姐的近身侍女都不敢劝阻他。”
一人道:“能不怪吗,毕竟他可是亲眼看见他姐姐被活活烧死。”
“啧啧,来来来,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我听我一个在林家的表亲说,谢黎莺在自焚前,曾被林家的人侮辱了,就当着她亲弟弟的面!”
“嘶,造孽啊。”
……
听闻谢黎昕回来的江殊殷,又一次发疯般的冲去极地宫,沈子和弄玉只好拦住他。江殊殷被他们抱着,沙哑着脖子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极地宫,我要去见他!”
还是沈清书轻轻道:“让他去吧。”那两人才松手放行。
一路上江殊殷心中无比忐忑,听着那些谣言想哭却哭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