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不好,忙讨好般的迎上去,一张嘴也愈发的甜腻:“弄玉姑姑,我们可想你了!”
弄玉抬手在他们脑袋后面扇了一巴掌,沉下原本轻柔温润的声音,佯装怒意:“两个死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让你们师父好找,到现在还没回来。”
江殊殷被她扇了一巴掌,不痛不痒的抱着后脑勺打算配合着嚷嚷几声,却突听她说沈清书至今未归,不由急道:“姑姑师父如今在哪,我去找他!”
听完此话,弄玉像是怕他们跑掉一般,一手抓着一个,强行将他们往坠云山内拖:“你们两个给我乖乖呆在各自的房内,在浅阳尊没回来之前,不许出来一步。”
江殊殷和沈子被她拉着,不敢挣脱,只好配合着她往里面走,一边向她撒娇:“姑姑我们都多大的人了,你还关我们禁闭!我们今后再也不敢了,还望你看在我们是初犯的情况下,饶了我们吧!”
沈子也跟着连连告饶:“姑姑,我们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吧!”
弄玉为人谦和温柔,正应了那句“女子是水做的”话。两人虽没有多少机会与她多相处,但却知道弄玉对他们,就如沈清书对他们一样好。
但此番两人的求饶和撒娇全然不起作用,最终仍旧是被她扯到各自的屋中面壁思过。
江殊殷靠在朱红的门板上百思不得其解:姑姑什么时候变的那么铁石心肠了?还是说,是他和沈子魅力不比当年?
如果是前者,江殊殷会咽咽口水,为今后的日子默哀一下。如果是后者……那他很有必要和沈子促膝长谈一下。
被关禁闭哪也去不了的日子总是让人抓狂的,不过所幸托了那条赤眉蛇的福,如今的江殊殷身体尚未恢复,终日都在打坐调理,也没有多余的力折腾。
弄玉对他们终归是好的,虽说铁着心将他们关起来,却每日三餐都是亲自动手。都说女人家心细如发,许是看出江殊殷身体欠佳,更是变着法子做参汤让人给他送进来。
每每握着小勺一口一口喝着她送来的汤,江殊殷心底都是暖融融,很庆幸这次自己命大没死,更是越发珍惜起自己的性命。可是他也有想不通:既然姑姑还是和从前一样,可为什么感觉她很抵触他们俩到外面去呢?莫非是修真界里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江殊殷轻轻皱了皱眉,决定等今日送饭的弟子来,一定要好好问一问。
如今刚至辰时,不等江殊殷打坐多久,一位浅色衣裳的弟子便送饭进来,一面还与他打招呼:“殊殷早啊!”
江殊殷如往常一样的还礼,跃过去翻送来的食盒,漫不经心道:“诶,最近感觉修真界中很太平啊。”
那弟子微微瞪了瞪眼睛,果然上当,反驳道:“哪里太平啊,都已经闹翻天了。”
江殊殷心中不知怎地突然浮出一丝沉重,连说话的声音都隐隐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不太平?什么不太平,我看挺好的啊。”
那弟子拍拍他的肩,无奈道:“我说殊殷啊,你这一年是不是跟子玩疯了,连谢黎莺死了,极地宫变得四分五裂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江殊殷手中抬着的碗突然掉在地上砸的粉碎,那白玉般的饭粒和碎片,犹如屋外散落的大雪般凄惨冻人。
送饭的弟子惊了一下,忙蹲下身子打扫:“哎呀,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应该呀。
谢黎莺如此冰雪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死了?
不过修真界与凡界一样,最不缺乱嚼舌根添油加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