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很排斥这个世界，就像是想把自己摘除在外一样。除了我和之前在樱兰认识的以及宇智波家的人以外你还和其他人有来往吗？”

鸣人的话让佐助心里一颤，他以为自己隐藏得足够深了，没想到鸣人居然发现了。他不知道还开心还是该头痛，他沉默了几秒，鸣人由着他，两人之间一下子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不是排斥这个世界。”佐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只是不想牵扯太深。”

鸣人反问：“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鸣人……”佐助的语气沉重得把空气都弄得凝固了，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你就没有想过这么完美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的鸣人愣住了。

“如果……”

“佐助！”鸣人提高了音量，一把握住佐助的双臂，紧紧地抓着，手指还在不断地发力，“没有人能做到用幻术困住我们俩，我们还毫无察觉的。佐助，你清醒一下，你可是幻术的行家啊，一切都结束了。这就是新的世界，新的人生，之前的一切都与这无关了。”

“可是鼬和斑都会恢复了记忆，将来或许会有更多的人记起以前。”佐助严肃的模样让鸣人也正襟危坐起来，他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透出一种压抑的愁绪。他甚至还没有说起最担心的问题，如果连眼前的鸣人都是他的幻觉那该怎么办？

“会不会是有人把我们引入这个虚造的世界？”

“啊？”鸣人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之前也说了，他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他全把这幸福的生活当做上天对他上一世缺失的补偿，如果这是幻术是虚假的世界，那在上辈子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搞这么一出，是否有些无聊了？施术者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看鸣人一脸懵逼的模样，佐助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算了，你当我是无无病呻吟吧。”

“不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鸣人哪能看不出佐助的情绪不稳定，他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反正我没怀疑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说不上因为什么，大概是我的直觉吧。”

“……”佐助无奈地看鸣人一眼，只能说这样的回答很符合他的性格。可是佐助却是和鸣人不一样，他向来心思缜密，并且极其缺乏安全感。在恢复记忆后，佐助就开始有意识地观察这个世界，和这个实际的的人保持距离。他隐隐有种担心，害怕有朝一日梦醒了，发现这个世界是假的。而鸣人和家人是一个意外，是他内心怎么也无法割舍掉的部分，所以才会不断地接触，成了现在的状况。

“佐助。”鸣人的手从佐助的双臂往下滑，最后抓紧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虽然这么搞有点腻歪，但是鸣人的心情却是严肃得忽略掉了这一点。他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佐助怀疑这个世界是假的，那是不是他的存在也被当做了一个幻觉呢？鸣人直勾勾地盯着佐助，眼神锐利而又带着深深的情愫，“你不相信我是真实的吗？”

“！”

“佐助……”鸣人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我们真实地生活在这里，我也是真实的，试着接受这个世界好不好？信我。”

“……”佐助的声音卡在喉咙，小半会儿终究是被鸣人笃定坚毅的目光打败。鸣人见他不回话，手上的力气止不住加重，像是担心佐助会这样从他手里溜走似的，他又往前了些，鼻尖几乎就要贴到对方。鸣人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半带着撒娇的意味：“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