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在路边的小儿,都有模有样的学着嬉闹着。
善玉成看着台上威风八面的将军秀才,那双隐者烛火而变得更加通透的琥珀色眸子中多了几分暖意,这小镇上请来的戏班子并不算好,好些地方都演得过于生硬,但善玉成却格外喜欢这种与重要之人为坐在一起看的戏。
就在台上的戏班子演戏演到那秀才又立了功,经由上级提拔升了官,四下里都是祝贺声他却满心凄凉时,善玉成只觉得左边的肩膀一层。
他反射性微微侧头看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莫儒的头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
时值冬日,又是最冷的腊月间,身体本就虚弱的白莫儒身上穿的衣服本就比其他人多些,又是那种格外保暖的棉衣料子,她整个人裹得圆圆的看着有几分胖乎乎的。
这加上她刚刚带来的那披风,白莫儒整个人都变胖了不止一圈,这会儿他缩在椅子上歪着头靠着他,身上便没了之前的病态气息反倒是多了几分暖意与令人发笑的胖态。
善玉成微侧过头去看自己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心下一暖,同时也有些不自在。
虽然平日里白莫儒并未表现出避讳或者掩藏,但他们平日里在外人面前也极少做出亲昵的事情来,如今白莫儒突然靠了过来,善玉成一颗心便跟着台上的鼓点砰砰的直跳个不停。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雪似乎停了。
台下之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就连那玩闹的孩童都安静下来。
这出戏也算是一出有名的大戏,以往也有戏班子来唱过,所以镇上许多人都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些什么,此刻仅仅已经进展到极尽高朝时,众人自然是平息以待。
善玉成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他不禁坐直了身体,但是靠在他身上的人却没动静。
“你……”善玉成又侧过头去看向自己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白莫儒依旧没有动静,他整个人缩在凳子上,身上像是没了力气一般软乎乎的。脑袋就是一的搁在善玉成的肩膀上,善玉成一移动,他脑袋也就跟着动了起来。
善玉成所在的地方看不见白莫儒的脸,他只能看见白莫儒的头顶,但是在白莫儒另外一边的刘如却能够清楚的看见白莫儒的脸。
她听见这边的动静之后侧过头来,一回头便看见白莫儒微张着嘴,靠在善玉成肩头睡得正香。
善玉成的僵硬他看出来了,但见白莫儒双手抱着个暖炉睡得正香,刘如也就绝了叫醒白莫儒的打算,“他睡着了。”
刘如与善玉成说道。
“睡着了?”善玉成微瞪眼。
这台上的戏可正上演到正好看的地方,鼓点敲得那叫一个欢快,这人怎么就能睡着了呢?
虽然知道这人是依靠在他的肩头睡着的让善玉成心下十分开心,可是与那开心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分担忧,“这天气这么凉……”
自从去年入冬的时候白莫儒因为一场小风就感染了风寒,而且还因此难受了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咳嗽的喉咙都哑了,善玉成便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那之后,他找了许多大夫与白莫儒看诊,那些大夫却只说白莫儒这是先天底子太差,只能靠后期疗养。
善玉成心中着急,却也半点办法都无。好在病很快就好了。
那之后,善玉成却一直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