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玉成双手紧握成拳任由指尖扎进掌心,那瞬间他只觉得手脚冰凉,仿佛整个人都如置冰窖之中。
心中那闷闷的让他喘不过气的感觉,与其说是心痛,不如说已是痛到麻木的绝望。
善玉成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他那一片死灰的琥珀色眸子直直地盯着白莫儒,试图从白莫儒脸上找出几分开玩笑的意思。
可白莫儒此刻脸上露着几分尴尬几分羞涩,却唯独没看见任何开玩笑的成份。
就在此时,白莫儒却又说了话,“我之前还不觉得,但是这次跟着他来了这里之后,就不得不信了。”
善浩已经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连忙指着身旁的下人让人把他赶出善府,这人是要往善玉成身上捅刀子!
“我们才进善府夫人就出了这种事,然后便是善家太老爷从墙上摔了下来,这些事情前后都发生在他进门之后……”白莫儒话语间带着几分迟疑,似乎想要把话说得好听些,说得不那么直白。
“之前听其他人说,他没回来的这两三个月内善府都一片太平,太老爷也是神头十足身上从没叫过痛,善夫人亦是如此。”
白莫儒听说的不只是这些,他还听说了许多以前的事情。
以前善玉成也并不常常住在府上,有些时候他也会跟着善浩去外面小住半月,不过据说只要他不在府上,善府就会平安无事。
白莫儒这一席话说出来,心中松了口气,却听火了善浩,听乐了那善夫人。
“你小子倒是懂事,老爷,你以前总不信我的话现在信了吧?”善夫人看向一旁由人扶着的善浩,语气间带着几分幽怨,“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善府好,你总不会希望公公他出什么事吧?”
“你这毒妇,闭嘴。”善浩呵斥,“来人把她关回屋子里,以后不许她再出屋子一步,任何人都不许见她。”
这一次,善浩是铁了心,即使这人要死要活他也不会再心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心软下去,那他失去的将不只是夫人。
那善夫人却并不紧张,她拽着一旁的善玉成不放手,阻止那些下人想要来带走她。
白莫儒却在这时候上前制止了那些下人,他护着那善夫人,让她不被这些人带走,“善老爷你何必如此?善夫人也是一片好心,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们善家都是为了你,你又何必驳了她的好意?”
“我善家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外人来管,你给我滚出去,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善浩憎恶地看着白莫儒,是他看走了眼,早知如此他该在他进门时就把他赶出去。
白莫儒闻言眉头却是皱起,一副不赞同善浩的表情,“善老爷,我觉得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我听说这么些年来善夫人带着公子四处祈福,为公子做了不少事情,请问善老爷你做了什么?”
善玉成木然地站在原地,他怔愣地看着正与他父亲争执的白莫儒,琥珀色的眸子中已全然是一片死灰。
他一直以为他不信这传言,没想到原来并非如此,原来他是信着的……
只是这是怎么了,听到他这些话他明明应该因为被欺骗而觉得愤怒觉得不甘心,可为什么他却只是觉得窒息的难受,只是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放在手中肆意揉捏一般疼痛,只是心如死灰。
善玉成看着白莫儒那正一张一合的嘴,他已经不想再听白莫儒说任何话,但他却移不开看着白莫儒的眼。
“……我觉得善夫人带着少爷祈福是好事,而且城中的人也都说了,如果不是因为善夫人这些年来一直坚持带着少爷祈福改名,善家恐怕早已经不复存在。”
“也亏得善夫人坚持,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们竟然不领情。”白莫儒责备地看着善浩,“太老爷如今脚痛,大夫看了那么多也没查出原因,这难道不是善公子回来带来的恶果吗?”
白莫儒略带责备的话语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