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有人愁。
饭后,几人沿着走廊向着院子走去。
夏日,雨后初晴的夜里,夜风习习,天空清澈繁星遍布。
累了一天的众人回了院之后便各自回了房,沉默的跟在人群中走在最后的善玉成见了,也连忙进了屋。
进屋后,善玉成来到床边,床上本该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不知何时已被揉作一团,就像个小山一般明晃晃的放在床中间。
他掀开被角,从那被揉成一坨被子中掏出了下午那张他画了又被他揉了的画。
他下午又羞又恼地回了房后,就把这画藏在了被子里。
坐在床上,善玉成把那画小心翼翼的展开。
下午因为他揉得急了,墨水还没干的画墨都染开了,画里有好几个地方都糊成了一坨,被揉了的纸边角也有些裂了。
看着那皱皱的画又看了看画里糊了半个肩膀的小人,善玉成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饿的肚子,伸出手指冲着那小人的脸就戳了过去。
不过这一下他却是极小心的,他怕把这已经揉皱了的纸给戳破了。用手指戳了戳后,他又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皱皱的纸面。
这画里的人越看越像白莫儒,他现在都有些后悔下午把这画给揉了,如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给弄平。
善玉成起身来到桌前,他把茶壶拿开后把纸铺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指一点点温柔的把每一条皱折按平。
可这都是无用功,就算他小心的把每一条皱褶都按了又按,但一松手揉皱了的纸还是皱着。
善玉成正忙着,门外却传来初五的敲门声,吓得他赶忙把画折好藏在了被子中。
他应了门后,初五端着洗漱用的温水进了门,把水放下后初五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开心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少爷,刚刚镇上商行里的人来了,把那房契送来了。”初五道。
善玉成接过了房契随意看了一眼,便放在了一旁。
初五见了主动请缨道:“不然我把这房契拿过去给白公子,告诉他们少爷已经帮他们把房子买下了,好叫他们开心开心。”
善玉成闻言,他宛若含着两颗玉石的琥珀色眸子里似被蒙上一层冰霜,他想都不想便否决了初五的话,道:“这东西别给他,明日里暗地里给他哥哥,别让他知道了。”
不知为何,善玉成就是知道,若把这东西给白莫儒他肯定不会。
初五有些不解,不过见他家少爷神色认真也就没再多问。
见床上被子被揉做一团,初五走上去准备铺开,一旁的善玉成见状连忙制止,“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
初五不疑有他,开了门离开。
善玉成见了这才洗漱了一番,然后熄了烛灯躺到了床上。
屋中黑灯瞎火只余凉凉月光,善玉成却是毫无睡意,他翻来覆去一番后终没忍住,自枕头下掏出那画在身旁铺平了,又借着月光望着那模糊的画影看了半天,这才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天气缩在被窝打游戏会超级爽,所以我来问问有人肝农药咩?
谢谢爱腐风妹纸的地雷,笔芯~
谢谢1046妹纸的地雷,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