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伪装的、突然出现的、被隐藏的障碍,才会这样。
并不是个偶然,舒临安想,是故意为之。
怎么会这样。
“包扎好了。”狼捏了捏他的脚踝,舒临安回神,狼笑着望着他。
“想什么呢?”
“在想……我怎么会被划伤。”舒临安诚实地回答。
话一出口,他很怕对方说,因为你是兔子嘛。
可是,可是即使不是兔子,他也会受伤的……
“没什么啦。”靳北说,“我有时候不小心也会受伤啊,下次小心一点就好。我帮你看着。”
靳北说完,觉得兔子奇怪地看着自己,眼里泛着光。
“怎,怎么了?”
“是不是疼?我包扎紧了?”
“没有,没有。”舒临安低头,“你包扎得很好。”他蹭了蹭眼睛。
“嗯……要不要我背你?”靳北还是有点不放心。
舒临安笑了:“不用。”他撑着地站起来,靳北也紧跟着站起来。
“扶一下就好。”狼的手臂本来搭在他肩上,舒临安拽了拽那只手臂,拉到自己腰间。
狼的手臂僵了一下,扣紧了他的腰。
出了密林,再向山下走十里,就到了兔子的家。一路有鲜红的枫叶,昨晚看得不明显,今天早晨看到,才觉得美不胜。
“真好看啊。”靳北抬头望着头顶的红云感叹。
舒临安慢了下来,搭住靳北的手,踮起脚尖,在枝头摘了一片又大,颜色又鲜丽的叶子。
他把叶子递到靳北手旁:“送给你,这片好看。”
靳北接过,有点受宠若惊:“谢谢。”
舒临安却忽然回了手:“嗯?等一下啊。”
“啊?”靳北很是紧张。
他走到路旁,在地上翻拣了一阵,挑出了一块石头。舒临安蹲着,靳北就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他,又期待又紧张,就像盼着节日节目的小孩。
这种褚石划在东西上能留下黑色的印记,和炭笔一样,舒临安磨了磨石头尖,坐到了地上,在石头上画起画来。
“你还会画画啊!”靳北惊奇道。
“嗯~”作为一只风雅的狐狸,怎么能不会些这些手段呢。
黑色的线条重重叠叠,很快勾勒出了轮廓。尖尖的耳朵,长尾巴与神采熠熠的眼睛。
靳北睁大了眼睛:“我,我吗?”
“是。”舒临安笑道,涂上漆黑的发色。
靳北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抬头望着兔子:“我有这么好看?”
“比这个好看。”舒临安笔,抚了抚枫叶,递给了他。
“……”
怎么办!他太喜欢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