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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临安只觉得他用来拦住自己欲望的防线全线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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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抬起头,鼻尖抵着对方的鼻尖,舒临安微微张口,还没有出声,嘴唇就被堵上。
靳北舌尖小心地碰了碰他的牙齿,那里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靳北就在那里试探了好久。舒临安觉得喉咙有些痒。
他推了推靳北。
靳北犹豫地离开,期待地看着他。
“感冒会传染的……”舒临安轻咳了几声。
靳北把水杯递给他,舒临安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抬眼刚想说话,靳北就扶住他的后颈,又吻了上来。
这次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潮湿的气息萦绕在鼻端,雨水或是对方的呼吸。
舒临安紧紧环住对方,倾身向前,让两人间再没有留一丝缝隙。他又感觉到靳北的心跳。对方的舌尖,像是游鱼或带软刺的珊瑚,他真想溺死在这片温柔的湖沼。
察觉到舒临安的呼吸变得急促,靳北缓缓离开,在分开的时刻又轻轻贴了一下对方的唇。
舒临安看着他,没意识到自己目光有着微微的失落,他坐回椅子上,视线移向还半满的碗,不经意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忆刚才的吻。
靳北手碰了碰碗壁:“凉了,不喝了。”
舒临安觉得有点可惜,他做了那么久,自己都没喝多少。
“没吃饱?”靳北瞟他一眼问。
舒临安摇摇头,笑道:“被你喂饱了。”
他跟在靳北身后把东西进厨房。走到一半靳北忽然回身:“我是不是该罚你洗碗?”
舒临安一愣,连忙点点头,他很愿意讨好一下对方。
靳北想了想:“算了,我舍不得。”
“……”
雨在晚上停了一阵,但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又大起来。舒临安已经准备睡觉了,他本来没有这么早睡,但为了能在靳北身边多躺会儿,他硬是把自己的作息调得和对方的老年人生活一模一样。
对此靳北否认,并称这才不是老年人生活,是jūn_rén作风。
他父亲原来是jūn_rén,转业后才开了武馆。舒临安想象靳北穿军装的样子,觉得一定非常好看。
舒临安去关卧室阳台的门,阳台的落地窗外大雨如注,雨丝被路灯和无数家灯火照亮,虽然有时电闪雷鸣,舒临安却觉得十分安心。可能是因为窗玻璃严整地划分了两个世界,可能是因为卧室里很暖和。他身后的卧室像是战地中的一块巨石背后,没有被炮火波及,地面上还开着小花。
舒临安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手贴上玻璃,掌心一片冰凉。
靳北过来圈住他的腰,二话不说就要把人拖走。他每次看见舒临安站在类似边缘的地方就莫名其妙地担心。他总怕他的星星落下去,而他没抓住。
舒临安搭上靳北的手:“等一下……我就想看看。”
“看什么?有我好看?”
“……”
靳北在身后抱着他,像是把卧室里的暖气带了出来。舒临安仰头靠到他肩上,在他耳边说:“窗外是别的楼啊。”
“嗯?”
“灯好多。”
“……对啊。”
舒临安笑了一下,侧过脸,埋在他颈边:“以前我家窗外就是江。特别宽,特别黑。灯都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