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临安一怔:“是啊。”
靳北点点头:“生日快乐。”
“……嗯。”
舒临安反握了一下靳北的手:“回去吧。”
上完菜已经快半个小时,原本冒着热气的菜都凉了。舒临安吃了一口,微微皱眉。
“可惜了。”靳北看着一桌菜,突然问,“那个镇子,通到城里吗?”
“嗯?对。”
“晚上里面应该有吃的吧?”
“有。毕竟算是旅游景点……”
“去那里玩吧,别在这里待着了。”靳北总觉得,对方的情绪在湖边就提不起来。
“……好吧。”舒临安露出了今晚最轻松的笑意。靳北站起来,但舒临安叫住了他。
“等等。”
“嗯?”
舒临安起身,递过自己的酒杯:“还是尝尝吧。”
靳北喝了一口。入口有些酸,酒气不是很浓,底味只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甜,但是却回荡了很久。
舒临安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酒,隔着桌子探过身,嘴唇碰了下靳北的唇,问:“味道怎么样?”
“甜。”
晚上的镇子人很少,但还有不少摊贩,每个摊子上亮着黄澄澄的光,点亮前路。靳北与舒临安一人抱着一只烤红薯,走在石板路上。
靳北看着古老房屋的幢幢影子,忽然想到了小时候听过的许多故事。
“说起来,万圣节有不少故事呢。”
“啊……嗯。”舒临安的脚步僵了一下。
“我记得小时候我爸讲过一个。说是镇子上有个废弃的宅子,从来没有亮过灯……喏,就和那栋一样。”靳北伸手指了指。
“唔……”
“万圣节的时候小孩们不是会去各家要糖果吗,然后这一年的万圣节,孩子们去挨家挨户敲门,发现那栋废弃的宅子里居然亮起了灯!他们走近那栋宅子,发现门是半掩着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串日轮花。你知道日轮花吧,长得还蛮恐怖的”靳北看了看舒临安。舒临安有些古怪地看着他。
靳北:“……”
出于各种原因,不好意思打断对方的舒临安,内心已经滚过了一万个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靳北总觉得,舒临安走得离自己近了一点。
他试探地问:“……你不会是害怕吧?”
“不是。我有点……有点,看不清路而已……”
手忽然被握住。靳北的手指按在他手背上,仿佛刻一个经久的印。
“那就跟我走吧。”
舒临安抬头看向他。黑暗中不是很能看清对方的神情,只是鼻梁与下颌的线分外清晰。他想,又一次。
“好。”
“继续说啊,他们就推开了门”
“喂……”
周五上午,舒临安在第二节课结束的时候被班主任叫了出去,班主任神色复杂,甚至带着一丝母亲式的关怀,但他并没有感受过这种关怀,所以只是想象。
舒平远本该昨晚回来。看到警察的时候,舒临安立刻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茫然,班主任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似乎不放心把这个孩子交给两个警察,但在警察的目光注视下,还是掩上门出去了。
两个警察一个稍微年长,大概三十多岁,肤色黝黑,另一个年轻些,看上去刚毕业不久,下巴上留着青色的胡茬,说不定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成熟一点。
“你好。”年轻的那位拿出警察证,“我们怀疑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