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这个世界真有趣,你说对吗?”祝余抚摸着多多的花苞,露出个极为纯良的微笑,配合着他那张清冷又高贵的气质,显得古怪极了。
多多装乖的本事一流,对祝余也有几分了解,知道他此时并不是想找人说话,而因为祝余想说话。他只要乖乖的听话,找准时机给个反应,任祝余自由述说就好。
祝余思及萧二哥、桑麻子、白妹子以及张老汉,又想到外边的那个云衣,这些人莫不层出反转算计叠出,是他运气不好尽遇无信无义之人,还是此方世界风气如此?
若风气如此,祝余笑得愈发纯良了。
多多打了个激灵,恰巧瞧见祝余的笑,顿时屏息敛气,噤若寒蝉。
“难得见云仙姑这般高调,莫非今日准备做散财童子,给我们送财来不成?”飞舟忽然顿于空中,前方传来一道清朗的男音,调笑与威胁的意味很是明显。
云衣的语气难得慌张,似是担心惊扰舟中的祝余,小声厉喝道,“柯甘孜,今日借道,改日做东道谢,舟中贵客,我俩万不能惊扰。”
“贵客?”柯甘孜声音不降反拔尖,“什么贵客值得你云仙姑称上一声贵客,啊?你我一道兄妹,不妨请贵客出来,我等兄弟也拜见拜见。”他身后两人也跟着一哄而笑,显然对云仙姑话语里的贵客不屑。
谁不知云仙姑爱干买卖人的生意,她舟中的贵客,不会是她要交给大修的那种“床.头贵客”吧。
云仙姑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却恨声道,“真真是贵客,可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没提醒你。”
往日情分一出,柯甘孜眼睛闪了闪,面上也闪过一丝惊疑之色,毕竟两人只有仇怨没恩情,往日情分的提醒,摸紧他脉门的挑拨,竟他一时拿不准里边那人到底是哪种贵客。
不过云仙姑一向不给人做事,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受人制掣,她不会是虚张声势,故意如此说罢?柯甘孜心中思绪绕过万千,面色完全不显,继续调笑道,“往日你我恩爱的情分吗?那这贵客我更要拜见了。云仙姑莫非想吃独食?”
柯甘孜这话又有两个意思,若这人是真的贵客,他柯甘孜一定要拜见的,不能让云仙姑一个人占尽好处;若这人是送给大修的贵客,那他更要插上一脚了,谁不知云仙姑手中都是好货色,若能借助这个绝色跟那些大修打上一星半点关系,也够他消化好一阵子了。
云仙姑不满的笑道,“贵客喜静,我可不敢打扰。不然贵客生气,是你承受怒火还是我啊?那贵客是虎,我可不敢近虎。”
“仙姑这话说得没意思透了,咱俩谁跟谁呀。你若是不请贵客出来,我便拦在这处,若你一直不能走,想来贵客也会见怪吧。”他在贵客上又咬了下重音,一指里边那真的贵客,二指要货的大修。
云仙姑露出为难之色,暂时与柯甘孜对峙着。
房间内祝余听得两人一来一往,朝多多笑道,“这云仙姑果真是个妙人。若不是实在没良心没底线,还真想她做下属。”
多多也专心入神的听舟头两人来往,它并没听明白,只知道那拦截之人想要进来拜见贵客,那个女人在阻拦,本来还想那个女人还算识趣,没弄出乱七八糟的事来,此时听见祝余的话语,多多当即明白那女人耍了手段,顿时对她的好感降到负了,气呼呼的开口,“祝余哥哥,她做了什么?”
“那女人打算借刀杀人。”祝余漫不经心的开口,一边摸着多多的花苞,一边开口道,“那云衣生性谨慎,御使飞舟本应隐蔽身形,然而她却大摇大摆。这四季平原内劫匪极多,一架飞舟法宝足矣动劫匪劫掠之心。她这般不遮不掩,打的便是那些劫匪的主意。若我是个有本事的,那群劫匪也能给我制造麻烦,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