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落下右脚,头微微低垂着,似是已经认命,他开口问道,“你是怎么追踪到我的,明明我用于生死两仪阵的心头血已经耗掉。”
道姑并不答,手一挥,就想将荷叶连同荷叶中的小白鸟回,却敏感的察觉到荷叶中小白鸟不对劲,她回荷叶的动作一顿,“你在威胁我?”
“你不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便算自爆也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白风身上灵气翻滚,正如他所说,他正意图自爆。
道姑沉默了会,手下又换了几道手诀,同时开口道,“你新修炼出的心头血,依旧沾染了阴阳秘境的生死二气。如此解释,你可满意?”
难怪,难怪,白风恍然。最后一个疑惑也解开了,旱魃果真好算计,白风不得不服气。
在阵中他看似勘破旱魃的算计,其实他所有的算计全在旱魃的预料之中。因为旱魃将他所有的举动都给算计个遍,无论他做什么选择,旱魃都有应对之法,最后的赢家都只会是旱魃。
若他一开始便被血兽控制,他的功用便是破阵。
若他闯过血兽那关,成功找到阵心,那么他有以下几条路:一,用南离明火烧掉那块被幻化的血石,如此旱魃立即破阵而出,那么旱魃许诺的心头血便自然不作数,理由也是现成的,不可抗因素分离,也不违背他俩的誓约;二,用阴火烧掉那块血石,结局也是旱魃立即破阵而出,不过因用阴火破阵,不能烧掉阵心与旱魃新修炼出的心头血联系,旱魃临行前必定将沾染了生死二气的心头血丢到他身上,让他依旧吸引莫长青人手的注意;三,便是他做的那样,用阴火烧掉心脏,旱魃新修炼出的心头血沾染生死二气,难怪他给的那么痛快。
白风被关在荷花花苞之中,沉吟着与旱魃交易之事。他总觉得那幻化成血石的部分不应该那么简单,不仅仅是联系心脏与旱魃新心头血的桥梁。不过他思来想去,依旧想不明白旱魃为何要给他的心脏施加幻阵,并幻出个血石出来。
想不明白,白风暂时将此事放在一边,反而从口中吐出一根黑黝黝的毫针。
这根毫针朴实得紧,既无华光又无凛冽之气,跟松针一样平凡。将它丢在地上,也不会有人多瞧上一眼。只有白风知道它多么锐利,以及多么好用。
这毫针无坚不可破,别说是宝器,便算是道器仙器的防御也可破开,最是锐利不过。
他侧耳倾听了会,察觉到道姑带着其他两名化神修士风驰电掣,在高空之中对他并无多少戒心之时,用嘴啄着毫针往荷叶上一戳,毫不力的戳开一道口子。他又往前一戳,芥袋的禁制被破开。
白风将毫针又吞回肚中,从破开的禁制朝外瞧去。
那道姑一马当先,其他两名化神修士落在其后,与她形成三角形。
如此便不能光明正大的逃出来了,不然他一出现,便会被那两人瞧个正着。
白风气闷不已。
祝余又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发现四周一片漆黑,祝余郁闷的开口,“小哥哥,你是被关在什么地方了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白风眼珠子一转,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摇动,相当不悦的开口,“我是故意被那女人捉走的。她是莫长青的七弟子,莫长青记得吧,那个捉住旱魃的那个修士。我故意被这女人捉走,看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