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跑到外面的树上去磨爪子。
磨爪子!磨爪子!磨尖了一切都可以抓得稀巴烂!
魔尊狠狠的想,如果那女的敢对西蒙做什么的话,哼哼!!自己一定要强行让西蒙撸下巴上的毛毛!
神庙内,太阳正当午,西蒙伸手试探了一下涅的鼻息。
鼻息沉稳,而且很明显不是睡眠的呼吸节奏,说明涅醒着,她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而已。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呸一声矫情,然后感叹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但心理医生不是一般人。
西蒙很淡定,也很平稳的说:“没事儿,你继续睡,我说我的。”
涅的眼珠转了转。
西蒙说:“我和小黑肯定会离开这个地方的,涅部落还要靠你来领导,你病上一时没关系,但如果永远这样病下去,你的族人可都完蛋了,你的母亲说不定会被山顶洞的人抓走,你还没有孩子,你想想你们族里的孩子!”
涅紧紧闭住的睫毛都湿润了。
西蒙继续说:“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也知道你正面临难关,但我知道你很勇敢,我听说你曾经在野狼群里冒死救回部落的男人,也曾从猛虎的口中夺过一只野山羊。你会继续勇敢下去的,是吗?”
涅的眼角有着一滴泪滑落,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起来。
西蒙伸手,将涅眼角的泪擦去:“部落需要你,这里的孩子,老人都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的眼睛仍然紧紧的闭着,但哭的好伤心好伤心。
她呜呜咽咽的说:“你需要我什么?”
西蒙说:“需要你帮我,需要你睁开眼睛,需要你配合我!”
涅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她过了很长很长时间,长到西蒙都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缓缓的睁开了她的眼睛。
她的双眼红红的,睫毛上的泪珠还没有干,她扭头,直直的看向西蒙。
西蒙也定定地看向她。
“对不起,医生。”涅小声说,“我实在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
西蒙很温柔的笑了一下:“我明白。”
“可是事情总是不能如愿。”
“是啊,这世界上,又有谁能够真的一切称心如意呢?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你就真正的长大了。”
“我不想……我不想长大,我不想当族长!西蒙我真的不想当这个族长!为什么是我?部落里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是我!!”
西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有沉默的陪着她的伤心和难过。
在这种沉默和质问中,涅终于终于,吐露了自己的心事。
“我很喜欢……曾经很喜欢,我的舅舅……很小很小的时候,是舅舅把我带大的,他经常背着我出去玩儿,还去山里摘野果子。
有一次我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冬天河面都结冰了,我去河面玩儿,结果冰不厚,我就这么掉了进去。
当时跟我一起的还有两个女人,她们被吓呆了,谁也不敢来救我,是舅舅跳到大冬天的河里,把我救了起来。
那时候天上下大雪,我冻得差点失去了知觉,他就把我抱在他怀里,皮肤贴着皮肤,用他的心口,暖着我的心口,我才慢慢恢复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