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了,以后会好好报答她;
他又想,也不知道两个孩子长成什么样子了,等到大儿子娶亲,该给他说哪家的姑娘呢?
过了一会儿又想:父母也年纪大了,自己要好好的给他们置办一个院子,让他们安享晚年。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牵着马往出城的方向走,他本就是探花郎,才思敏捷,脑子也不笨,哄哄老婆并不是难事。
当他想好该如何跟妻子道歉,如何安慰妻子的时候,一抬头,正好见到前方有一个慌慌张张的影子。
那影子穿着一个白色的斗篷,孤身一人在外,看样子似乎是个女子,似乎在小步跑。
赵文令对女人并不怎么感兴趣,他没打算去搭讪陌生女子。
却不料他在牵马路过那女人的时候,那名女人忽然哎呀一声,跌倒在地上。
赵文令勒马,左右看看,周围空无一人,这女子似乎崴了脚,出于好心,他问了一句:“这位小娘子,你没事吧?”
那女子低着头,声音切切的:“我的脚崴了,这位公子可否扶我一下?”
赵文令下马,扶起那名女子。
岂料那女子浑身瘫软,嘤咛一声,倒入赵文令的怀中。
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钻入赵文令的鼻尖,女子抬起头,一双眼睛娇娇怯怯,美貌无双又清丽脱俗。
“公子~!”女子开口,她生的好看,声音也温婉,好似情人耳语。
赵文令说:“要不我送你去医馆?”
女子低了头,靠在赵文令的胸口,小声说:“好呀~!”
于是赵文令就这样半抱半搂着女子,到了巷尾的医馆门口。
如今天还没亮,四周一片漆黑,医馆大门紧闭。
女子娇俏的说:“公子怎么也不问问奴家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因什么事情半夜出行?”
赵文令觉得怀里的女人不住往自己身上挨擦,幽香绕鼻,但他却心如止水,对这个美貌的独身女子,没什么想要打探的欲望。
女子自己主动说:“奴家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妾,大老婆善妒,被打得狠了,只有自己偷偷跑出来。幸好遇见公子,求公子救命留,奴家愿意就此伺候公子。”
那女子一面说,一面用头发去蹭赵文令的脖子,手也摸着赵文令的胸口。
赵文令便明白这女子的意思了,他十年在外,这样主动的女人也遇到过好几个。
于是他正襟危坐,把那女人推开,扶住,然后异常认真的说:“我家有糟糠,而且不打算纳妾。小娘子还是去找别人吧!”
女人一楞,便做出更多媚态。
“糟糠之妻,哪里抵得上温柔美妾呀~!”
“糟糠之妻不下堂。”
“我不会吃醋争宠,会好好的伺候姐姐的。”
“我妻善妒,平常我看其它的女人半眼她都要气好久。而且,我也不想带个女人回家让她不舒服。”
那女人听了这话,捂住嘴轻笑,还拿眼角去瞟一旁的读书人。
女人小声说:“你莫不就是那个传说中,只念家中糟糠妻,十年不曾近女色的探花郎吧?”
赵文令一楞:“你知道我?”
女人忽然住笑,冷冷的看了赵文令一眼。
片刻之后,女人忽然狂笑起来,她一把抓过文弱探花郎的衣领,张开血盆大口:“我看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惦记糟糠之妻,还以为是真的情深!”
赵文令这会儿已经发现这个女人不太对劲了,他有些懊悔,若不是自己多管闲事,现在恐怕已经坐在家里喝上热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