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不开步伐,从三岁到九岁,从未阻止过他父亲对母亲的暴行。一开始的无助哭泣到后来的习惯是很可怕的。习惯的不止是他父亲对他母亲的暴力,还有他母亲对他的暴力。
九岁那年,季白的母亲疯了,或者是早就已经疯了,要拉着季白一起跳楼,俩人真的从五楼上跳了下来。季白没死,住了很久的医院之后,连后遗症都没有。
之后,季白就独自生活了。
季白把灶膛点着了火,然后在大锅里煮肉,最后煮出了一碗带着甜味的肉来。季白捧着肉,眼角无缘无故滑过泪来,把眼泪抹了,笑了笑,把肉端上了桌,桌上还有盆盐煮青菜。
俩人相顾无言的吃完了饭,对着桌上那盆煮肉,只季白夹了俩块,辰易没碰。
辰易时不时的瞧着季白,眼里不明。
是夜,俩人躺在床上,季白因为白日里还算忙碌,不多时,眼皮就重了睡了过去。
感受到了季白的呼吸变了的辰易把季白的里衣给剥了,一寸寸的检查了过去,没发现不妥,然后侧身躺着也睡了。
没等天大亮,商人系统就开始在季白的脑子里唱歌了,“早起的虫儿被鸟啄死了啊……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太阳公公……”余音绕梁,把季白惊醒了。
“你做什么啊?”季白揉搓着眼睛,搓下来点眼屎。“我还想睡啊!!”扰人清梦太讨人厌了。
“我是商人系统,自然是要让你做生意,凭你的智商不多花点时间,怎么可能有钱,我这是为你好啊,你要知道的啊!呵呵呵……“商人系统的笑声连绵了很久。
季白堵着了耳朵,可惜这是脑海内的对话,当被子从他身上落下之时,他发现身无一物。没错,辰易昨晚给脱没给穿。季白穿上了衣服,走出屋外,看到了辰易坐在木墩子上,雕刻着那条船。
这船最后是卖钱的,只是耗心血太多,得到的钱财却不多。
阳光下,季白看着白的像透明的,有着不符合农家的白,原身打小也是做活的,从来没有黑过,白的透明,瘦的纤细。辰易的目光偶尔从木雕上转到季白的身上。
季白想要去城里做吃食生意,这样就可以吃到想吃的东西了。“系统,我可以去卖吃的吗?”
“随你啊!”商人系统回道。
……
季白踌躇的看着面前健硕的男子,昨天去镇上卖东西一次俩次还是小事情,这去镇上做生意,可不是小事。他身上拢共有三俩银子,不知道能不能做生意。
“相公,我想去镇上开家早食店。”季白低着眉,有些不敢瞧眼前这个上过战场,有些凶煞之气的男人。
“可以,我们搬到镇上住吧。”辰易说出来仿佛是他早就已经做的决定。
“好。”季白低声应诺。这么容易的嘛!
辰易在季白胡思乱想之时,放下了手中的船模,揽住了季白的细腰。相互接触的细密感漫延开来,季白不敢推拒,就僵直在那,辰易不管这个。
总有些人面对不愿意的事情,害怕的事情,做不出什么反抗举动来,这是自身的保护机制。
这天晚上,俩人没有早早睡了,而是在打包行李。辰易在镇上有个弟弟辰儒,是个举人,开了家私塾,日子过的应该是不错的。不过,那本小说之中,直到辰易把原主给杀了,还是一直住在村里的。
……
俩人坐上了牛车,旁的良家妇男时不时的往辰易身上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