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很可疑地看着他,“你看到了什么?”
柱间支支吾吾。他知道这种基本的幻术大概就是让人看一看心底潜藏的念头什么的,想到自己满脑子就暗暗念着那种事,真是太不好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瞳力怎么样?”
“没问题。”斑回答,现出一双轮回眼。
“噢。”柱间笑道,“真漂亮。”
斑颇有些得意地眨了眨他光夺目的紫眼睛,从柱间怀里坐起来,“我们去打架吧!”
“啊?先吃饭嘛。”
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先起床。斑穿衣服到一半,把脸从高领里探出来,忽然刷拉刷拉地抓了一阵额头。柱间看他额上被抓出道道红痕,伸手拉住他手腕,“怎么了,痒?”
斑点头,柱间用治愈查克拉去贴了一会儿,斑晃晃脑袋,“好了。”
他跳下床,洗浴清洁之后,和柱间划了盘拳,约好如果斑赢了就先打架,柱间赢了就先吃饭。柱间赌运奇差,自然要输,但架不住他会耍赖,各种装可怜说饿,最后斑还是做了饭团,先给他垫一垫肚子。
为了不损坏新建成的房子,以及避人耳目,他们远渡海洋,到大海的深处去战斗。自然又打得轰轰烈烈风起云涌浊浪滔天,深海的巨鲸都被抛出水面,体验了一番飞翔的感觉,晕头转向地落向远方。浪似暴雨般倾泻,这片与世隔绝的海变成一个奇妙瑰丽的场所,在这两个男人的手下,星辰自天穹坠落,而秀木在水上葳蕤,无数璀璨的流火像羽毛一样漂浮或升腾,它们所及之处,次第开出鲜艳欲滴的花来,缤纷连绵,铺展到海的尽头。
他们在这华美的战场上玩得很开心,放声大笑,叫对方的名字,更多时候只是尽情地、竭力地、酣畅淋漓地战斗。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当柱间以一筹的胜机破除斑的防御,木遁的枝条缠住他,猛地拽进怀里,紧双臂留住他时,他看到斑的眼中盈满笑意,世上不会有什么光比那更明艳动人,斑揽住他的胸膛,“你赢了,真棒。”他说,然后吻了他一下。
柱间简直都要飘飘然起来。这时候他不再是静水深流壁立千仞的忍者之神了,他只是名为千手柱间的凡俗男子,被最爱的人这样夸奖,整个心田里都高高兴兴的。他止不住地一直笑,又觉得吻一下不够,哪怕斑嫌弃他又犯傻,还是粘着人拥吻了好一阵。
后来他们落回海面,捡了一堆漂在水上翻肚皮的鱼鲜,就回到房子里去了。斑做了一顿鱼生大餐,佐以清酒,两人坐在廊下,迎着一咕噜薄暖的日头,聊些日常的闲话。
无非也就是天气不错,明天早点起来去散步;或者不远的小村庄里有农家自己做的馅饼,下次去尝尝;还有屋外幽谷末端,有一池硫磺温泉,滋润得周围绿树繁花终年不败,一起去泡一泡,肯定很舒服。
饭后,柱间道,“那我就先走了。”
斑瞥他一眼,“我该说早点回来?”
“你说一下我会很高兴的。”柱间微笑,“我也想早点回家啊。”
他自然而然地就讲出回家的话,就仿佛这间深山野地,独辟一隅的房子,当真是他的归宿。
斑没说什么,继续自斟自饮。
柱间走到院中,那里有他布好的传送阵术,另一端是木叶的火影宅邸,来去很方便。这几日他觉得自己大概都算得上是个上班族,每日两点一线,昼出夜归,工作还不那么用心,常留下木遁分身撑场迟到早退。好在还有火影辅佐,他勤勉严谨的弟弟,一边头大如斗着,一边兢兢业业着。
他冲斑挥了挥手,嘭的一声,自阵法中消失了。
斑悠悠地喝完那一壶酒,拾了一下杂务,之后就坐在室内翻书。四面的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