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下大雨吗?”
“是的。”
斑所置身的斗室里,因为四壁布满封印,所以很安静,什么都听不到。
“我想出去透口气。”他说,“这里实在是太闷了。”
柱间叹了口气,“好吧。”
斑立即一溜烟爬起来就往外走,到半途被柱间拉回来,“你就这样出去吗?”他拢着斑光裸的,汗津津的上臂,掌下的肌肉有动人的弧度,提醒道,“你没穿衣服。”
斑反应过来,“噢衣服。”他嘟嚷一声,开始在床边摸索,他是那种平常很讲究整洁的人,但心情欠佳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今夜睡觉之前他显然非常不耐,把衣服甩了一地。
柱间有点儿无奈,把它们捡回来递给他,斑套上长裤和外袍就跑出去,哐当在走廊的墙壁上撞一下,柱间连忙追上,握住他的手,“错了,这边。”
他引着他走了几步,这里是上了年头的老房子,地面不怎么平整,斑很急切,走得磕磕绊绊的,柱间索性直接把人抱起来,一纵身就出去了。
外间满庭风雨,黑夜里萧萧飒飒。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把地面打得啪啪作响。柱间放下斑,他踩着泥泞走到雨幕中,瞬间就被浇得湿透,他仰起脸淋雨,顽固翘起的头发垂落,一件黑衣紧贴着身体,勾勒出轮廓。
他只是那样站着,没有别的动作。
柱间就也只是站在檐下,静静看他。
流年易换。
斑抬手扯住自己的领子,一把将衣服脱掉了,他光着上身,雷鸣的微光映照出他满身的伤痕,雨水打在上面,碎裂再滚落,他虽肤色洁净,但从不像珍珠,没有那种圆润的弧度,只像嶙峋的石,石中蕴着烈火,饮冰十年,不熄不灭。
柱间走向他,很快一样浑身俱湿,头发贴在颈间颊上。他拥住斑,最初还是克制的,但后来加上了太重的力气,使得斑在他耳边因疼痛而低喘。斑的手指探到他前襟,把他身上那些碍事的衣服也三两下撕开,两人赤炽热的胸膛贴在一起,斑舔了一下他的脖子,低声说,“来吧,柱间。”
柱间把他压倒在泥地里,手臂如铁钳那样扣住他的身体,然后至珍至爱地,亲吻了他被封印隔绝的眼睛。
他们在倾盆大雨里做爱。
就跟这惊雷和暴雨一样恣意疯狂。
晨光熹微时,柱间醒过来,看到臂弯里斑乱发蓬松的脑袋,稍有出神,接着缓缓将他拥紧一点。
斑动了动,没有醒,蒙着绷带的脸显得小,往他怀里拱得更深,含糊地哼一声。
平常和柱间做爱他尚且要疲力竭浑身疼痛,更别说眼下查克拉都不太能用的情况。尽管柱间已经比平常要克制,昨夜后半程斑完全是在被做得昏过去,因刺激惊醒,再昏过去的反复中度过的,喊哑了嗓子半个音节都吐不出来,双腿脱力根本无法合拢。最后柱间抱他去清理之时,他早已经全然地沉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那时候柱间解开他眼睛上的封印绷带,用指尖擦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柱间估计斑还要睡很久,拥着他再躺一会儿,就先行轻轻下床。穿衣之时,有一只手伸过来,柱间握住它,低头看斑。
斑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另一只手搭在脸上,咳了一声,才凝滞地说出话来,“你想好怎么处置我了吗?”
声音还是沙哑得厉害。
柱间坐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