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埋头扫雪去了,不知为何身子在隐忍着发抖。
子渊又走了几步,觉察出不对劲,微微回首。那扫雪人当真是一路扫一边偷偷摸摸跟在他身后,一路来雪未扫多少,当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子渊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这笑容却又转瞬即逝了。忽然,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快,好像在加速向他偷跑过来,子渊佯装未留意,脚步从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却暗暗掐准时机,猛地回过身去。
一人一下子撞入他怀里,子渊行云流水地一搂紧他的腰,柔声道:“演的真像。”
正是唐灼。只见他方才一下子撞上来时,盖在脑袋上的披风滑了下去,露出了脸。唐灼也搂住他,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脑袋枕在他怀里道:“我好想你~”
子渊的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道:“我更想。”
唐灼抬起头道:“我更想!!我想你比你想我想得更多。”
子渊较上劲了,道:“我更多。”
唐灼哼了一声,道:“幼稚鬼!”
说完,唐灼向后蹦了几步,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个圈,嘻嘻道:“你看我穿你们家家袍好不好看。”
子渊静静看着,道:“谁给你的?”
唐灼道:“子霖兄啊。”
唐灼非要子渊背他,子渊也真背了。唐灼搂着他的脖子,道:“我们往哪里去?”
子渊道:“一个好地方。”
离心之境。
唐灼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子渊,自己小时候来司音阁玩无意间闯入了一个夏景之地,子渊告诉他那是离心之境,一般不允许外族人士入内,不过倘若有缘,倒说不定能阴差阳错地进去。
于是唐灼骄傲地道:“那我跟它很有缘分呐。”
二人在离心之境走了一阵,境外还落着雪,境内是一片夏景,当真是个奇境。走着走着,唐灼忽然看见了一棵树,越看越眼熟,猛地想起,一捶掌心道:“这就是被我小时候刻过字的那棵树!!”
这棵树已经和唐灼记忆里的有些不一样了,生得更高大、枝叶更茂盛,像是被倾尽心血以灵力浇灌得以愈加茁壮成长的,仿佛想永远留住这景色一般。唐灼凑上前去看了看,终于找到了那个歪歪扭扭的“灼”字,树木长得越发高大,那字也随之变得更高了。唐灼指着那字回头冲子渊笑道:“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来你们家玩儿,你不想跟我玩,就把我一个人丢下了,之后我一个人走到了这里,这个字就是我刻的。”
子渊点点头,道:“知道。”
唐灼心道,怪了,他怎么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不再想那么多了,唐灼又往前走去,忽然被人一拉,道:“换条路走吧。”
子渊说话唐灼一般不过脑子说啥都听,下意识便要顺着子渊走,结果一瞥子渊,发觉他神色不对劲,疑惑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子渊道:“……没有。”
说着便很自觉地往一边走了几步,道:“快点跟上来。”
唐灼越看越不对劲,反倒倒退了几步,扭身便跑。
子渊:“???”
唐灼连忙刹住脚步,他可总算明白子渊为什么不让他来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