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冷着张脸,活像被欠了几百两银子。唐灼有些心虚,拉了他一下,子渊依旧不肯看他,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没告诉我。”
唐灼道:“我想告诉你的早就告诉你了,不想告诉你的你也已经知道了。”
子渊道:“在噬魂谷里,你是怎么过的。”
唐灼脸白了一下,含含糊糊道:“就是那样过的啊……放心啊,不会很难过的,你看我不是还是活蹦乱跳的吗!”
子渊知道唐灼是不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他的,又问道:“出来后的那两年呢。”
唐灼轻描淡写道:“唉,我一个从小在玄门里长大的人,突然一个人去民间生活,当然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如意,但我不还是回来了吗?”
子渊又问道:“……为什么不去找我。”
唐灼能感觉到这句话子渊已经憋了很久很久了,自己也一时说不出来,于是支支吾吾地想糊弄过去。子渊便也不问了。
唐灼道:“你猜到是什么人了吗?”
指的是那个黑袍人。子渊回头看他。唐灼预感到两人猜的是一致的,道:“是魈吧?”
子渊点了点头,道:“他说话的语气虽然有所掩饰过,但还是能感觉出来,是魈。再者,他使辟邪时的那几剑,是用的家剑法。”
唐灼猜是魈凭的不是这个,而是黑袍者说要将唐灼杀死后炼成魑。“炼”这个字,让唐灼立刻想起了独臂阎罗,因而推断出这个人就是魈了。不过,唐灼其实并未怎么见过魈,一直以来对他的了解也只是道听途说。
不过,魈为什么会身染黑气呢?而且,倘若那些魑魅魍魉是被炼出来的……
那这场席卷各地的腥风,便是魈一手策划的?!
这时,时锦和时逸臣醒了。时锦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哆哆嗦嗦拿着嘲风道:“那个黑袍呢???!!!”
时逸臣道:“走了!”
时锦这才呼出一口气。又一眼看见唐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道:“大勺你怎么浑身都是窟窿???”
“浑身”这个词用得过于夸张了,唐灼被他这样一说,才猛然想起自己也受了伤,不过,后来他的扛疼能力提高了不少。唐灼故作柔弱地一歪下去道:“啊!我好痛!”
第一个上钩的自然就是子渊了。唐灼倒在子渊怀里,子渊原本冷着张脸不怎么想理他,这时才终于破了,道:“???你没事吧!”
唐灼虚弱地道:“我……我当然有事……我好像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子渊便真的将唐灼背了起来。唐灼立马嬉皮笑脸抱住子渊的脖子,又活蹦乱跳起来道:“我们现在就下山去找鬼镇吧!”
子渊一听他突然“活了”,诧异地扭头看他,见唐灼冲他嘻嘻一笑,当即明白自己又被耍了,就要把他给扔下去。这一回唐灼真是被扯到伤口,非常真实地“嘶”了一声,子渊这才没真将他扔下去。
几人一边往鬼镇靠近一边休息,在找的第一家里客栈住下就硬是连着躺了几天。年轻人,疲惫后恢复得也快,唐灼又不知从哪打听到这附近有美食街,趁时锦和时逸臣不知道,小黑这段时间又正好不在,等夜晚来临后把子渊拖出去玩。
离开黑山,这片地方晚上还是有很多人的。唐灼不由自主回想起以前涣灵溪百家宴的晚上自己也和子渊一起这样出来玩过,越想越美。子渊瞥了他一眼,道:“傻笑什么。”
唐灼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十年前我们在一起,十年后还能再在一起。”
说着说着,唐灼眼神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