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唐灼的手臂上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
子渊浑身颤抖不已,唐灼下意识想挣脱开,子渊力气却大得惊人,反而将他抓得更紧了。子渊将唐灼的衣袖往上一直扒,眼眶泛红,目光所及之处,都少不了骇人的划痕,而且下手之人好像不知轻重、非得见许多血一样。子渊又不容分说颤抖着一把扒开唐灼的衣领,彻底绝望了,怒道:“你是个傻子吗?!!!”
唐灼脸色发白。子渊黑着脸质问道:“那天你半夜偷跑出去,地上的血是不是都是你流的??!!你浑身湿漉漉的是不是刚从河里爬上来!!!”
有时要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邪气,唐灼便通过折磨自己让自己的头脑暂时冷静下来。放血也是平衡体内的邪、灵两气的方式。邪气一般比灵气在血液中浸染地更深、更多,再者,血液对阴邪之物拥有一定的刺激作用,可以让唐灼暂时清醒。
唐灼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模样,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整个人彻底慌得快散架了,忙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子渊抓住他的手臂,低着头死死盯着那些划痕,轻轻摩挲,道:“疼吗?”
唐灼连忙道:“不、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子渊忽然将唐灼抱在怀里,抱得那样紧,好像怕他碎了一般。
子渊淡淡的声音摩挲着唐灼的头发,就响在耳畔,道:“……我会心疼。”
唐灼怔住了。
唐灼眼眶微红,抿了抿嘴,轻轻将头埋在子渊的肩上,也紧紧抱住了他。
抱得够久了,二人才松开。唐灼忽然想起二人在这里抱作一团这么久,很有可能有谁来找自己和子渊撞见这一幕,脸有些红,立刻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子渊这时问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唐灼下意识便接道:“还是不舒服。”
下一瞬间,子渊将唐灼摁在树上,吻了上去。
唐灼轻轻闭上眼睛,搂紧子渊的脖子。湿润的舌尖一下子猝不及防探了进来,唐灼整个人酥麻一阵,浑身瞬间便没力气了,子渊伸手搂住唐灼的腰。唇齿依偎间,有一股甜腻腻的感觉,一时难分难解。这时候,唐灼忽然感到有一股有些冰冷的感觉渐渐传入了体内,竟是灵力。唐灼有些喘不过气来,推开子渊仓促地喘了喘,嘴唇又马上被掐着脸堵住了。
此前唐灼都是孤身一个人,从未想过靠借他人的灵力来压制体内邪气的方法。这股感觉,叫唐灼隐隐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有时自己睡着后,便会感到房门被偷偷打开,一股略带冰冷的感觉从手腕输送至全身。有时自己醒来,还会突然看见父亲歪在自己床边睡着了,奇怪地问他。如今才知道,原来唐望夕和陆春秋很早就知道自己体内含有邪气的事了。
而想起这些事,唐灼一时分不清心里更多的是感动,还是心酸。
分开后,唐灼咳嗽了一声,道:“你的灵力不是也被封了吗,怎么还、还能输给我?”
子渊道:“灵力无法使用出来是真的,我刚才只是想试一试,不使用灵力,只是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