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只是过去什么人挖了用来捕猎的,但这洞怪就怪在竟还连着地道,也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挖的,挖了用来干什么。唐灼正欲进去看看究竟,忽听上方传来一个声音,道:“大勺!”
回头一看,时锦已经扒在洞口向下四望了。唐灼连忙走过去,抬起脸冲他道:“这下面有些异样,你们都下来看看!”
时锦最爱稀奇古怪的事儿,一听两眼发亮,撸起袖子就要下来,结果一见陡坡瞬间后退了几步,猛推时逸臣道:“十一层你先下去等会接着我!!”
时逸臣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将弓箭和羽箭背好,转眼便下去了。唐灼站在洞里喊道:“时锦!!”
时锦道:“好好好别喊了大哥来了!”
探了半晌,时锦才下脚,转身下坡时差点摔下去,还好唐灼在下面接着了。这时,子渊便最后一个下来了。
唐灼下意识想接,结果手刚伸出去,又一下子缩回来。子渊也自然不需要谁接,轻轻松松便进来了。时锦道:“这洞太矮了吧,我脑袋都够到顶了。”唐灼下意识接道:“不会啊,我明明”时锦道:“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是当然了因为你矮啊!!”唐灼怒道:“滚!!!”
一看,时逸臣和子渊都得微微低头才进得来,而自己就跟个小矮人一样挺直了摇杆在洞里跳舞都不碍事儿,唐灼有些脸红,轻咳了一声。
时锦在地道口探来探去道:“我的老天爷啊我怎么从没听过这种地方??黑不溜秋的太他妈刺激了!对不起兄弟们我先走一步!”
时逸臣一把将他揪回来安在后头,燃起一张符纸,第一个进去了。
唐灼见木槿此时带着不方便,便先脱了下来,跟进去。时逸臣走在最前,子渊殿后,时锦第二,唐灼第三。唐灼本想和时锦换个位置,但目测了一下,这地道实在狭窄,行动十分艰难,遂放弃。
这地道越往内两侧得越紧,空气也越稀薄。四人步伐本就不一致,经常后头的人踩到前头的人的脚跟、撞上前头的人的背。时锦的步伐更是如同魔鬼,走走停停,一会儿说鞋子里进了沙,一会儿说脚痛要缓缓,害得唐灼总是突然停下来退一步,然后撞到子渊怀里。为了不让这种尴尬的情况再出现,唐灼便在停下来时马上反手挡住子渊一下,结果一次摸上胸口,一下次摸上喉结,才走了没一会儿,唐灼便整个人都快熟透了。
又向内走了一会儿,一股浓重的屎尿臭味扑鼻,人人几乎都快窒息了。又走了片刻,队伍终于停住了。
只见这地道的最深处用几条木头密密麻麻地插起来,隔出了一个小空间,简陋无比。其中地上遍布了人的排泄物和食物的残渣,不论是气味还是模样都令人恶心至极。时锦扭过身来,紧紧地捏住鼻子,说话声音都变了,痛苦地道:“这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我受不了了,简直比闻到自己的口臭还要恶心,啧啧。”时逸臣忽然道:“你们看。”
几人这便再往里看去。时逸臣指着地面,道:“那地上的是……头发?”
的确是头发,而且还是,银色的头发。
子渊的脸色顿时变了。唐灼也讶异不已,扭头问子渊道:“子……前辈,你们家里,原来有人曾经被关在这种地方吗?”
子渊摇摇头,道:“从未听说。”
时逸臣皱眉道:“这便更怪了。”
时锦道:“哦,那也许是偷偷关过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犯人吧?而且这个犯人是一个家人,还是连家人自己都不能轻易知道的犯人。子渊兄,你有没有知道谁突然消失不见的?也许这里就关过他。”
子渊道:“没有。”
在这样一个常年被封住的邪灵四起的地方,居然不为人知地关押过一个家人,而且不知道他是谁。众人都觉得,这个地方变得有些恐怖起来。
唐灼道:“诸位,要不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话音刚落,地道里突然一下子漆黑了。
时锦道:“???十一层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火突然灭了?”
时逸臣道:“……符纸烧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