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楼阁,一派北方园林之貌。白墙黛瓦,屋殿间以白墙相隔,整齐有序。那柿子林处在涣灵溪不待客之地,附近往来的皆是身穿仙鹤白衣的林家人,料想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帮别家的小鬼偷偷溜到这种地方来。
时锦可谓是惯常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第一个便动手了,三两下便猴子一样蹿上树,摘下树上最大的几个柿子,塞进衣服里抱着树滑了下来。
有人身先士卒,其他少年也摩拳擦掌,开始干开了。
唐灼本想也学着爬树,结果一瞅,那树干上时不时爬过几只蚂蚁、褐色的青色的虫,一摸便一手灰,连忙却步。
唐灼踮起脚,奈何身高不够,完全碰不着柿子的边儿,于是捡来一根长长的树枝戳来戳去,引得其他少年嘻嘻笑。更令人着急的是,这时居然有人提议道,两炷香后看谁摘得最少,就叫谁倒立着绕涣灵溪走一圈。
唐灼瞬间感到压力了。
唐灼四下望了望,一个人跑到了柿子林的更深处。
子渊跟着父亲来到涣灵溪,父亲前去应酬,便叫自己先离开了。
但他又哪里是爱玩的性子,一个人四处游荡,走到哪里都有人,见到他便同他打招呼,令他不理睬不是,回应也不是,而其实他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惯了,实在不太习惯同别人打交道,见这片林子似乎寂静无人,于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练起了剑。
但忽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
子渊跃上树,扒开树叶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左顾右盼地跑了过来。
唐灼东望望西望望,见这里再也见不到其余的人影,才终于停了下来,很累一般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低着头,开始在地上寻找起什么。
唐灼是这样想的,他根本无法从树上摘到柿子,那么就换个思路,不往上摘,往下捡好了,说不定真能被他捡着几个,又说不定真有人摘的柿子比他捡的还少呢。反正他才不想倒立着绕涣灵溪走呢,他脸皮本就薄,光是想想那个滑稽的场景,就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要了他的小命啊。
子渊一脸疑惑地看着唐灼低着头走来走去,怀疑他是否是心情不好,为何孑然一身、垂头丧气。这时,不知是从哪里突然飞来一只的鸟,一身黑羽,叫声怖人,在林子里乱蹿,一下子从子渊面前擦过去。唐灼抬头一看,喜道:“前辈!!”
子渊:“……”
唐灼走进几步,歪过头穿过枝叶的罅隙看他,道:“前辈,你也来这里偷柿子吗??哇!!”
“……”子渊一跃而下,面无表情地道:“当然不是。我需要什么东西,还需要自己来摘吗。”
只见他身着银纹蓝衣,黑色披风垂至大腿,一双黑色紧靴,腰佩红穗银剑,模样俊美至极,神色却很是清冷,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叫人实在挪不开眼。一头银发高高在脑后束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