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败,让得纪天南的武道意志,也是濒临破碎。骄傲的剑客之心,从未受过如此强烈的打击。
苏寒不但没还手,而且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就让他败下阵来。
“这纪天南怎么处理?”谢天河请示苏寒。
“没错,让紫阳宗那帮龟孙子知道,血债必须血偿!”
苏寒这个时候,却是在观察纪天南的表情。
如果说苏寒会对紫阳宗的谁,稍微有点不那么排斥的话,那便是这个纪天南了。
按苏寒的想法,这次来紫阳宗,所有人全部杀光,为天河武院死去的人报仇。
不过,这个纪天南,苏寒倒是在内心留了一线。
虽然那些选择,对苏寒来说都一样。可是一个拥有压倒性力量优势的人,能够不凭借力量为所欲为,而是给对方选择权,这说明,纪天南至少是一个有底线的武者。
苏寒开口说道。
“投降,免谈。纪某只希望你们给一个痛快。”
苏寒轻笑一声,“纪天南,我念你是条好汉,破例不杀你。”
纪天南冷哼一声:“我既然出来叫阵,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想让我屈膝求饶,想都别想。”
苏寒笑了,脸色却是一沉,“作态?纪天南,我只问你一句,你出来送死,值得么?禹清风叫你出来送死,他却只会躲在最安全的地方,盘算着该怎么保住自己的利益和地位。”
“我再问你,你出来送死,对得起你自己辛苦修炼几十年的时光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没打算活着回去,可问过你生身父母么?你为禹清风而死,难道禹清风在你心目中,比生身父母地位还高?”
苏寒语气淡然,然而他每一句喝问,却如同洪钟一般,沉重的敲打在纪天南心上。
苏寒的话语,不仅振聋发聩,更是暗含了《梵念篇》中的灵魂力威压,一句一句喝问出来,威压一句比一句强烈,震得纪天南神色木然。一时之间,那颗必死之心,竟产生了动摇之意。
你这么死,值得么?问过生身父母么?对得起自己么?禹清风会掉一滴眼泪么?
苏寒每问一句,纪天南脑海之中便是一道闪电劈过,动摇着他那本来坚定不移的心灵。
一时间,纪天南竟惶惑不已,对自己效忠了几十年的宗门,也头一次产生了抗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