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叹笑,把他身上的痕迹拭擦干净,把旁边散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
“尚卿,咱们别上去了,你就让我把你偷偷的藏在这里吧,怎么样?”他似乎玩上瘾了,勾着我的肩膀,在我耳朵旁吹气诱惑道。
“哦!原来你往这山崖里跳,打着是这个的主意啊?”我把他拉下来,鼻子上一刮,笑着丑他。
他也没反驳,只皱了皱鼻子,贼兮兮的朝我扮了个鬼脸。
我摇摇头,只管把手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他身上套,等把他裹严实了,才搂着他说:“上去以后,你别乱说话,一切都有我,知道吗?”
太上皇也不闹了,反搂着我问:“尚卿,我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我抬手在他眉心一弹,大惊失色的张大嘴道:“哇咧,你这小子终于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总是在为难我了,不容易啊!”
太上皇嘻嘻的笑,往我怀里钻了钻。我以为他困了,套了件单衣,便找了个舒坦的姿势搂着他准备睡下,睡意正浓,他却突然抬头道:“尚卿,我睡不着,咱继续刚才的话题好不?”
“什么话题?”我疲惫的睁开眼,历过情事后,困意也开始慢慢的上来了。
“说你小时候啊!”太上皇扯下我腰带的玉佩,放在手上把玩。
“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打了个呼噜,想不到更多可以谈及的话题。
“你一直说的不是尚琳、尚行就是其他的堂兄弟妹,你小时候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的玩伴吗?”
“没有了,像我们这种人家的孩子,那里有其他人敢同我们玩!”我叹了一口气,其他兄弟姐妹尚好,偶尔还能在一些宴会上见到权贵人家的公主小姐,偏就是我,来京以后,不是在家照看尚琳,就是被招入宫中配皇爷爷批奏折,压根就没机会认识同龄的孩子。
太上皇把玉佩放回我手心,在上面若有若无的刮着。
我被他弄得有些痒,忙收回手,偏头想了想才说:“我小时候在宫里倒是认识一个挺有趣的小太监,只是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
“哦?”太上皇似乎来兴致了,趴在我身上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你恃强凌弱,欺负他了?”
太上皇这问题问得太伤人,不但严重了我的侮辱人格,还直接把我诬陷为恶霸,听得我直叹气。
“不对吗?”终于他看出苗头了,挑着眉头继续问。
“当然不对!”我把他推开一点,觉得自己的名声还得自己来维护,“我一点儿都没欺负他,他饿了我还去厨房给他偷吃的去,后来我还把我皇爷爷给我的玉佩转送他。”
“你鼓着气作甚?难道是他欺负你了?”太上皇又笑眯眯的爬过来,兴致勃勃的戳了戳我的脸腮,把他的快乐建立在我的无耐上。
我拉下他的手,扭过头不理他,直到他四肢/大敞的直接扑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才憋着声音说起来那件让我委屈很久的儿时往事。
“他把我送他的玉佩丢湖里去了!”
“啊?”太上皇讶然的看着我,眯着眼睛问:“你都看到了?”
我闷着声音,不甘不愿的半晌才道:“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不知道他是那个宫里的侍人,又怕冒然的去找皇奶奶要人会给他添麻烦,我就每天都到那个湖边去等他,等了一个多月,他终于出现了,我兴奋的躲在林中,本想吓唬他一下的,结果就看到他把我的玉佩丢水里了!”
“那小太监人贱位低,还不识好歹,恩将仇报,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我话都还没说完,太上皇就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一边骂还一边像虫子一样黏缠在我身上,拉都拉不下来。
“也没那么夸张,那个小太监并不是什么坏人,我那玉佩送他了,自然就是他的东西,他爱留着还是爱丢掉都是他的自由,反倒是我,一直把这事一直记挂着,那是我小心眼!”我被太上皇的气鼓鼓的样子弄得啼笑皆非,心里那点儿时的委屈这会儿早就被他的这阵大骂吹到抓洼国去。
“你才没有小心眼!”他在我下巴咬了一口,甜腻腻的说,“我就喜欢你这样!”
我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摸着太上皇的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候,还觉得你同那个小太监挺像的,不过你那个时候木头木脑的,我说什么你都只给我黑脸,和那个爱笑爱哭的小太监差远了。”我说着说着,就刮了刮他的鼻子,开始的念叨起我小时候为了交一个朋友在他和严子墨跟前屡屡碰壁的惨况。
太上皇对我惨况毫无同情之心,倒是对我说他不如小太监可爱耿耿于怀,翻骑在我身上像只骄傲的凤凰,高傲的仰起头,斥责道:“你又在胡说八道,我堂堂一个皇帝,他区区一小太监,凭什么同我像!”
我忍俊不已,忙憋着满肚子笑意,连声应和。心里却偷偷的觉得,比起小时候的那个不苟言笑的小皇帝,眼前的这个太上皇更像那个拉着我问:“那你喜欢我吗?”的小太监!
短短几年,龙椅上坐着的人旧颜换新容,龙椅下侍奉的太监宫女更是一拨接着一拨换……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小太监如今怎么样了?过得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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