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可以大多数避了人们随便应付了事而浪了蚕茧。
那五个也来做过好几次了,基本都是熟手,因此一来就能直接干活。而方言他们家就在村里,离得近不说,结工钱也很及时,村里很多人可都是要挣破头也想来张家做事,那几个人自然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这份工而尽力做得最好。
如果要是自己做得不好,张家下次就要自己了那岂不是白白断送掉这么好的一个挣钱机会?因此,凡是来张家做过工的人都是很拼做到字据里提的要求。
临近午时,方言擦擦汗放下稻杆打算去做饭。由于有蚕宝在,他们家的蚕是分批结茧的,完一批,下批又差不多可以了。所以这次缫丝这些活儿方言没有加入。
张继陪着苏老爷子和顾大人说了一早上的文章,看看时辰忙跟两人告罪一声跑出去看看方言在干什么。
其实可以说一个早上他都有点心不在焉,思绪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昨晚的事——特别是那个在灯光下泛着油爪子的白肚子。
苏老爷子看着张继频频蹙眉,顾大人也发觉了,只是他没有表露出来,因此在张继说要离开一会时很爽快就应允了,他打算去后面看看鸡舍以及去瞧瞧夫人捡鸡蛋捡得如何了。
当然他也是邀请了苏老爷子了的。
张继等两人走了转身也想去找方言时,身后却又传来叫唤声,回身看是苏老爷子,忙又停下。
苏老爷子回头看了眼已经先行出去几步远的顾大人,这才回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张继,想到这就如儿子一样的弟子,心里又升起疼惜不认训斥,但想到之前的表现,老人又难为之生气。
“继儿。”结果刚开口又发现要讲的内容似乎有点儿难启齿,苏老爷子停顿了一下,又见弟子一脸疑惑却依然等着,只是神情里依然带着点焦急。
苏老爷子发现了面色微沉,无声叹口气,“继儿,虽说有些不妥,可为师还是要跟你说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凡是要看开点,不要着急,别给你夫郎太多压力了。”想想又加了一句,“哥儿终究和女子不同。”
“……”张继一时没明白苏老爷子说这话的是什么意思,待听到最后总算了明白了过来,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总归是感激的。
“师傅,这事我都记着,不会为难言儿的。”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还是等事情确认了到时再给他老人家一个确切的消息。
想到这忙笑道:“师傅,这几日言儿忙得身子有些乏,我去看看他,让他休息一会。”
苏老爷子一听就知道他这是臭性子又上来了,便没好气地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人,看着张继那匆忙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塞。
那边顾大人居然也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不远处一直等着,见此退回来笑着劝慰道:“苏老,张举人是真性情之人,对您和夫人也是真心孝待,真是令人羡慕。”
苏老爷子斜瞪了他一眼,嘴硬道:“哼!你还不就是惦记他们小两口那点儿东西吗?羡慕?羡慕我那点酒吧?”
真是直白的损,不过顾大人一点也不介意,依然笑得温文儒雅答得诚实,顺带提点了一下,“没错。不过都是多亏了苏老您的慷慨,顾某来时听说那几位也有意南下游玩,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启程。”
“……”苏老爷子望望山上的桑林,忽然有点后悔当初做的决定了,可看着眼前笑得云淡风轻的人又不能把气撒在人家身上,最后只能甩袖越过人向前而去。
等苏老夫人知道了,一点同情心都无,反而责备起来,“谁让你当初那么急匆匆的要去炫耀,现在知道了吧?该!还有,孩子们就是有心拿点东西孝敬你,如今你看,到时你让孩子们还有什么可赚银子的?”
不过苏老人也是知道老伴那也是为张继他们着想,会把酒送出去就是想拉一把,可是现在问题是孩子们手里也没能拿出多的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