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州低头把水喝了。
“给我讲讲你俩的故事吧。”富富说:“从相遇开始,到重逢,慢慢讲,一点都别错过。”
这次江海州看了看她,缓缓点头,清了清嗓子,“相遇是在八中操场,八中是……”
他讲自己怎么遇到付宽,怎么搞到的联系方式,怎么受的伤,去付宽家,什么时候付宽说喜欢自己,俩人去吃米线,吃火锅,书店,图书馆,健身房……付宽送他胸针,小星星,打火机……后来为了找彭素去周家屯,又说了彭素是谁,付宽走后由他来给彭素讲课。
他说以前的付宽小小的一只,喜欢哭,说话结巴,但很可爱,特别听自己的话,有时候又很成熟,还有点小心机,他又说付宽胳膊上划了一刀,一定是他自己划的,又说到那个孔骁,一个盛气凌人的小少爷,被付宽耍的团团转。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温柔,神情异常柔软。
“后来呢?”富富说。
“后来,我们从周家屯回来,他被他妈发现了。”江海州想喝酒,被富富阻止,他笑了笑,也没争执,“他妈找我谈话,意思就是别让我耽误他正常生活轨迹,其实她不找我也明白。”
“我不能让付宽跟着我,成为我的附庸,他是个聪明优秀的人,应该有更宽容的成长环境。”
用另一重身份听别人讲自己的故事是什么感觉?
富富端起酒杯自己喝了。
“后来呢?”
“后来。”江海州闭了闭眼,“韩奕出现了。”
“……那天的事是一个误会,但是恰巧被付宽看见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我的解释,可能是相信的,他问我要不要带他走,我拒绝了。”
富富的指尖有些抖,“他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江海摇了摇头,“是我对不起他。”
“后来他都没有回来看过你吗?三年来一次都没有吗?”
“没有。”江海州说:“我让他伤心了。”
“他生日那天,你也没见到他吗?”富富声音低了几度。
“那几天我状态不好。”江海州没注意她的情绪,说道:“那段日子我经常酗酒,喝多了就能梦到他。有一天终于喝出事儿了,进了医院。”
“韩奕那时候找到我,硬是留下来照顾我。”江海州说:“我动不了,也赶不走他,就对他说明白了,和他永远不可能。”
“后来他出国了,倒也是个洒脱的。”江海州笑了笑,说:“不像我,喜欢上一个人必须要和他在一起。”
“所以,你和韩奕什么事儿都没有。”
“没有。”江海州说:“我从没喜欢过除了他以外的人。”
富富倚进沙发里,15岁生日这个王八蛋错过了,18岁也要错过吗?
“你还这样一蹶不振的,是想彻底和他玩完?”
“如果没有咱俩的事儿,我应该和他和好了。”江海州说。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富富哼笑一声,“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可不会成全你们俩。”
“你一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一边又说对喜欢的人永远不放手,这不是矛盾么?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富富看向他,“是打算等他也睡了别人之后,你俩到同等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