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完人的人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开口,声音温和有礼,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付宽,我男朋友,和李论没关系,他是我喜欢的人,我们是恋人,不是别的关系,希望你们不要误会。”
“不会不会!州哥放了我们吧,是我们傻逼了!我们是畜生是牲口!我们猪狗不如!”
几个人点头如捣蒜,连连磕头求饶。
江海州低头看他们,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几个人这才猛地意识到,什么道听途说的都不是最可怕的,只有真正和这个人面对面对峙时才能感受到那强烈如山般的压迫力,他们才真正清楚自己和江海州这种人完全没有可比性,之前那些找死的一幕幕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催命的□□,毫无挽回的余地。
他们度日如年的等待着行刑或饶恕,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烙铁上被翻滚煎熬,江国文现在已经记不清付宽长什么样子了,他唯一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深深的悔意,他不该招惹这个煞神,不该去约什么炮,如今自己的脖子被人架在铡刀下面,什么样的反抗都如此无力,他又悔又恨,险些疯魔。
“胡乐。”
“哎!”
“帮张启按住了。”
江海州从外面把门关上,叼着的烟没点,门里传来一声一声的惨叫,听着触目惊心,毛骨悚然。
付宽拿着上次送江海州没送出去的打火机,走过来要给江海州点烟。
“哟。”江海州赶紧低头欠身,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挺上道啊。”
都知道用人之后给点烟了。
付宽吸了吸鼻子,刚想说话门里又传来一声刺耳的叫声,他皱了皱眉。
“咱出去吧。”江海州说,“他们能处理好。”
江海州牵着付宽的手,带他去了外面。此时已经临近十一点,外面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小镇不像灯火通明的大城市,只剩下偶尔几个自家开的小店还亮着或明或暗的灯光。
“下次再遇见这种人,直接让我过去,该怎么弄怎么弄,千万别委屈自己,听到没?”
付宽点点头,好半晌突然开口,“废了手,是什么,意思?”
“骨头碾碎,走运的话以后勉强能拿东西。”江海州淡淡道。
付宽脸色一白,身体哆嗦了一下。
江海州低头看他。
付宽双手蜷缩起来。
“怕了?”
江海州没像往常一样哄他安慰他,没抱着他和他说不要怕,他弯腰双手握着付宽肩膀,幽深的双眸如深渊泥潭一般凝视着他。
“怕。”付宽说。
江海州突然笑了,把烟扔在地上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