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宽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他到不觉得自己问江海州题有什么不合适,毕竟江海州在他眼里一直都好像无所不能,他只是担心自己总麻烦他,时间一长被讨厌怎么办,虽然江海州从没表现出觉得自己很烦的样子。但这人本来就那么绅士,又几乎在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绅士坐在教学楼外面,他第一次和付宽舌吻的位置。想到这个他莫名的竟有些羞耻,他大刀阔斧的坐在地上,把刚才从一个路过的学生要的纸折好放进衣服口袋,笔夹在衣领,点着了打火机,看了好一会儿火苗才把烟燃着。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已经很少去麻将馆了,也没有打架……没有打没必要的架。还不许干什么来着,不许乱跑,不许熬夜,不许晚上出去和他们玩,要看书,学习,不许胡思乱想。
啧。
江海州觉得自己已经很听话了。
闪光灯一闪,咔嚓一声,他下意识用手挡住脸,“干什么?”
“老伊万说人生要发现美,美无处不在。”安德烈放下相机,他刚把梯子送到门卫,因为语言不通他也懒得比比划划跟傻子一样,只能回来找江海州。
照片里的江海州坐在台阶上,全身都沐浴着暖黄色的灯光,他深邃的轮廓沉思时会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冷漠疏离,细细深究可以看到淡金色的长睫铺在半垂的双眸之上,无端散发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香烟叼在嘴里,一团肉眼可见的烟雾升腾到空中,模糊了小半张侧影,烟蒂上淡色的唇严肃时会给人莫可名状的凶狠感,像看不见的烟雾一样围绕着似有若无的戾气,更加把他从泯然于众之中隔绝出来。
有些人的美无需任何修饰加持,浑然天成。
“这几天像放羊一样散养你,拍出什么好东西了?”
安德烈把相机给他,江海州接过去,他挑眉,还真可以看到很多成果。
早晨五点钟不到就开张的早点铺,热气腾腾的油条包子豆腐脑,忙碌急匆匆的行人,沉浸在烟火气息的俗世里,竟无端的让人觉得宁静祥和来。晚间流落街头的乞丐把自己手里的馒头掰了一小半给了流浪猫,脸上带着喜爱和肉痛混合的神情。年轻的情侣吵闹后,姑娘把书包里的书本扔了一地,男生无奈的弯腰捡起,远处另一个女生却在看着他,眼里都是心疼却没有妒意……
哪怕是小镇里也发生着太多人们注意不到的事,社会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每个人身处其中交织成一张张网,无论好坏都难辞其咎。
下课铃声响了,江海州突然像回过神一样把相机还给安德烈,“你回去吧亲。”
“为什么赶我走,我做错了什么?!”安德烈是个戏多的,立马开演。
“快滚。”江海州笑骂了一句,“回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有什么不对赶紧给我打电话,你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别胡乱就往前凑。”
“知道了。”安德烈没再开玩笑,挥挥手走了。
江海州拿出手机想问付宽在哪,就远远地瞧见小不点儿往这边跑,不知道是不是江海州的错觉,小不点好像长高了。
他不自觉的在脸上露出一个笑来,直到付宽来到他面前,气喘吁吁的扑到他身上。
“冷不冷?”
“不冷,你冷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