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输不一样的三观,拼命解释自己的逻辑和道理。
以小见大,诸多事皆是如此,再相处下去就会很累,分开也就成了必然。
付宽有时候看着他俩吵,都觉得这两个就应该丁克,或者就该当个不婚族。俩人像古罗马角斗场的斗士,永远都咋咋呼呼的不肯停下来,直到分开的那一刻。
他爸和他妈有时候又非常相似,两个人对自己要求有着强迫症一样的严格。门外站着的那个男人西装的领带正居中,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笔直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付宽不知道为什么他爸这时候过来了,可能是国庆期间他的公司能喘口气离开他了?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开门,开门说什么,聊什么,还是会相顾无言只有尴尬?
付宽的手机突然就来了电话。
他怕声音太大被门外的人听见,跑回卧室接了。
“喂?”
那人语气很焦急,“门口那个人,不要给他开门,你别害怕,我马上过去,我已经在路上了。”
“诶?”
付宽愣了,神情有几分错愕,“那是,我爸。”
电话那头:“……”
“不过我,不打算,给他开门,就当,没人好了,他会走的。”付宽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有人来、来我家?”
沉默。
付宽想不通,但他也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他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帮过他那个,他对这个人没那么大的戒心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人不会害他。
他想了想,说:“你来了,正好,我请你吃、吃饭吧,算作感谢。”
虽然不是饭点,天气也不好,但付宽就是下意识不想让这个人再神出鬼没和自己断了联系,他总觉得自己以前一定和他有什么交集,不然哪有无缘无故无私的帮助呢。
“不……”那人语气有些慌乱,“不用……”
“为什么?你不想,看见我吗?”付宽语气有些失落,“可是,我想感、感谢你啊。”
甄赤玄坐在出租车里,无措的脸色都白了几分。
“小伙子,到了啊。”
甄赤玄掏出十块钱给他立马下了车,小镇出租车不计价,东西南北走一遭都五块钱,他没要找零就跑出了好远。
也不知自己在莫名其妙跑什么,好像这样就能缓解紧张,不至于让他这么糟糕的天气都能出一身冷汗。
“喂?还在吗?”
“在。”甄赤玄站在付宽家小区的门口,好像有雨点落下来,他摸了摸头发,潮湿的。
“下雨了?”
付宽一下子就听见了雨点噼里啪啦落下的声音,他看了眼窗户外面,果然已经开始雷雨交加。
“你快,找个地方,躲雨啊!”付宽有些着急,“你在,哪呢?”
“我没事。”甄赤玄用衣袖盖着手机,怕进水就听不见付宽的声音了。但是他出来的着急,就穿了一件单薄的内衫,现在回过神来才觉得冷,冷的发抖。
付宽听出了他声音的不对劲,从厨房的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小区门口的情况。
有个一身黑衣的人就站在露天的大雨里,背影看起来特别的单薄。
付宽蹙眉,拿了两把伞,和一件自己的大衣,特别大号的那种棉袄,那个高个子应该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