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到那时候你才会真正看清他,真正的对他失望抵触厌恶到极致。
江海州看向付宽,眼里有一刹那微妙的情绪迸出来,又像见了光的影子一样快到来不及捕捉就被吞噬的干干净净,他点头,“听你的。”
看到这一幕,孔骁心里像被人拿刀子割一样难受,他举起手,一字一顿:“我孔骁对天发誓,要是他妈我动的手,要是我伤的他!我一会儿出门被车撞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全家死光!”
“哎呀……”周围的人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
大部分都觉得这小孩儿真歹毒啊,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连爹妈都不放过,也有一部分看孔骁言辞这么极端,是觉得另有隐情。
付宽突然就用胳膊碰了碰江海州,后者看向他,却发现付宽并不是在叫他,而是冷着一张小脸皱着眉。
江海州觉得这是孔骁把他给吓到了,小东西身上都湿了,胳膊还一直往外渗血,肯定特别疼。他难受极了,抱紧付宽,亲着他的头发,“没事儿,不怕,有我呢。”
“州哥,你看人家付宽还啥也没说呢,你就怪上了,要不让付宽说两句?”胡乐看气氛僵持,忍不住插嘴,毕竟他今天生日,江海州这个面子还会给他,而且他也不相信十几岁孩子能下手这么狠,说不定只是个意外,俩人平时就不对付,没准是动了两下手厮打时不留神撞到的呢?
付宽看了胡乐一眼,低下头说道,“是我,自己弄的。”
“你看他承认了!”孔骁脸上出现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承认是他自己动的手了,和我没关系!”
张启眉毛一皱,快飞到额头上去,活像吞了一整个柠檬。以前圈子里没付宽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个孔骁这么二逼,这种迫不及待要推卸责任的话谁都能看出来是欲盖弥彰,甚至有点阴谋得逞的小人之态。也太沉不住气了,这样说哪怕真不是自己做的也会多少被扯上怀疑。这孩子是被惯得太好了,遇到点儿事就张牙舞爪子哇乱叫发毒誓,再看付宽,胳膊一直在流血仍然还宽宏大量的留给江海州处理时间。
众人这么一对比,都纷纷对付宽看法大有改观,觉得在大局面前这个小孩儿沉稳淡定,甚至没哭,成长飞速。
江海州冲门口拿着车钥匙的孙超说道:“去把这层的服务员都找来。”
他压根不相信孔骁,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伤的到底是他妈的付宽,江海州心里疼的不行,但为了服众,为了让付宽胳膊不白伤,他必须给大家看个完整版,反正这事儿付宽已经授意,就看孔骁怎么给自己辩解。
经理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也跟了过来,八个服务生加经理站成了一排。
“这瓶酒怎么出现在的卫生间?”江海州现在满脑子都是付宽胳膊上的伤,根本无心处理这种显而易见还他妈嘴硬狡辩的破事儿,因此问的问题也挺无理取闹的,他说完自己也意识到了,瞬间脸色更加阴沉。
经理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