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州心下烦躁,他刚才斥责孔骁出门不看天气预报,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看,因为他常年运动身体好的一逼根本不怕冷,但他觉得那些怕冷的白痴就应该看看,或者看起来娇贵脆弱的瓷娃娃就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打车到学校已经七点半,校门口早就没什么人了。
他过了马路跑到校门口,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不知道做什么这么着急,万一人家走了呢?
然而当他穿过雨帘看到一个小点点在学校墙角底下蹲着时候,那一刻说不说心里是什么感觉。可能是:窝草,真的有比自己还傻逼的。
大概是还有一团火窝在那里,想艹人。
江海州大步走过去把人拎起来,触及到的是冰凉光滑如玉石的手腕,他没心思品味什么美妙触感,把这一团扯到手就开始怒吼,“你是傻逼吗?就他妈一个饼至于等俩小时?是吃了能成仙啊?!不知道去哪个店里躲雨?!手机呢?!”
付宽助听器掉了,他只能听见一些不甚明白的声音,但能感觉到江海州生气了。
为什么啊,难道是气自己没有给他送过去吗?可是手机没电了,自己还没来得及问他在哪,下次,下次一定给他送去!
付宽从怀里拿出保温盒递给江海州:“还……没凉,吃、吃吗?”
江海州愣在那,足足懵了半分钟,然后猛地把人揽住腰抱起来,还不忘把饭盒一并挂到手上,然后快速的往最近的一个文具店狂奔了过去。
付宽冷的浑身发抖,但是江海州的身体好热,他趴在暖烘烘的怀里,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穿过江海州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好暖和。
江海州只当他是冻坏了,忙把怀里的人紧了紧,脑海里还是有些断档的。
从来没有人,包括他那严苛的父亲和冷淡的母亲在内,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他做到过这个地步。
这人是个傻子,一定的。
开文具店的是个二十几岁年龄不大的小姐姐,她卖的东西新鲜好玩又有趣,孔骁好奇学校是什么样的,又距离八中最近,就经常拉着江海州过来买东西,一来二去也熟悉了。
“毛巾玲姐!”
“哎?”玲姐拿了两条新毛巾过来,一看只是擦雨水不是血迹顿时放心了,这才看到江海州怀里抱着的是个生脸儿,也不算生。
“换男朋友了?这不是小学霸吗?大州这是换口味了呀~”
“有没有烘干……吹风机,他快冻死了,妈的。”
“怎么回事儿啊?”玲姐拿出吹风机插电,“我这可没烘干机,先凑合用着吧,反正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行。”
“不打扰你俩了,我去楼上看看那傻哈是不是又拆房子了,有人来帮看着点。”玲姐说完就噔噔噔上楼,临走还饱含深意的看了江海州一眼。
江海州把人按竹椅上拿毛巾撸了会儿毛,起码不滴水了,但身体还是抖。
“我去给你接杯热水,在这待着。”
付宽扯住了他衣服。
“我不走。”
付宽指了指自己耳朵。
“什么意思?”
付宽摇摇头,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牙齿打颤。
江海州脸色一变,“你听不见?”
付宽继续指着自己耳朵,然后从裤子里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