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宽把手机往旁边一扔,用被子捂住了脸。
付宽第二天没上学,请了假,可能是晚上吹冷风再加上受到惊吓,他竟然发烧了。还是家政阿姨给他买的退烧药。
他有些担心陈秀一会不会真的乱讲,他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并不代表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想了想还是没敢打电话问,那个混蛋还不知道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怎么办呢?付宽没休息好,他很担心。人一旦坏起来怎么这么迅速反差这么强烈?他不明白。
要是传出去,自己就不能在八中待了,妈妈也会失望,不论妈妈相不相信,都会担心自己。可是他不是什么滥交的同性恋,只是……只是喜欢能像爸爸一样关心照顾自己的人啊。不喜欢女孩子拒绝她们的追求就是同性恋吗?
付宽不明白,他想不通的事太多,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难受极了。
……
“等他来了,你们就跟我去一班找他,叫他出来咱就给他带到操场上围起来,你们接着开始起哄,让他和我在一起,把他往我怀里推,他不同意就说他到处约炮,埋汰他!到时候我还不是想摸就摸想亲就亲,哈哈哈哈,到时候扒了给你们看屁股白不白!”
“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那小孩儿胆子就芝麻大,我就是把他给强了他又能咋的,顶多哭几通,哄哄就好了,我不动手迟早也得让别人吃到嘴去,你没看他那软绵绵娇滴滴的样儿,□□!”
“那要是人家后头有人咋办?”
“能有个屁的人。”陈秀一得意冷哼,心道有人昨晚遇到那群流氓能不联系?还不知道最后回到家都经历了什么,说不定已经不干净了,想到这又觉得懊恼,痛恨自己没早点下狠手,说不定现在这个水灵的孩子已经是个几手货了。
“我跟你们说别怂啊,今天老子必须把他弄到手!”
“没人就行。”那些人松了一口气,“西操场吗?今天不行,今天听说江海州要来。”
“操!他来干嘛?”陈秀一脸一白,这人他没见过,但听过无数遍,学校里混得好的都叫他一声哥,那是地地道道的社会人,狠的要命。据说上次就因为有个眼瞎的男的在他罩着的游戏厅闹事,被他教训还敢顶嘴,结果悲剧了。身上多处骨折,脑震荡差点让人开瓢脑袋开花,最后下跪叫爹才放人,吓得裤子都湿了,之后好一阵子都跟孙子一样不敢出门。
陈秀一知道这玩意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可能有些夸张,但不管怎么说江海州那种人真的惹不起,看见最好绕着走。
“听说是帮人找场子。”说话的人也是心有余悸,“我上次见过一次背影,就是觉得挺不好惹的,我们改天吧,反正人跑不了,也不急。”
陈秀一拧眉,“我们不去西操场了,就在教室走廊,男厕所都行,那小骚货话都说不明白,估计也叫不出来。”
“啧,有那么急?”
“急,怎么不急,老子天天晚上想着他都快出血了。”
“哎哟哈哈哈,那行,哥几个配合配合你,这次考试靠你了啊!”
“好说好说。”
他们声音压的很低,特别是一些关键的话几近耳语,但附近的人还是隐约听到一些内容。
李蓉把手里的卷子放下,举手说道:“班长,我想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