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与呻/吟钻到季无忧耳里，他不想再看眼前混乱的场面，欲撇过头，但柯昊炎站在他身后，捧着他的脸固定着他的脑袋，不能转移视线只能看着。

季无忧不明白柯昊炎在想什么。

之后，柯昊炎绕到他面前，凑上来，随后脱掉了他的衣服，从上往下，不停的刺激他。

似乎，柯昊炎是想用这样的情形来激起季无忧的欲/望。

“为什么还是不行！”途中，柯昊炎不甘于季无忧的冷眼相待，不停地刺激他，但只是徒劳，季无忧下面依旧软趴趴的。

那些从外面来的男人偶尔看向季无忧这里，季无忧感受到那些人眼里是对无能的他的嘲笑。

季无忧只是更加排斥和厌恶这种看似亲密却更像是折辱他的行为。

柯昊炎对他的爱早已变得扭曲，其中有爱，有恨，更有怨。

可到底在怨恨什么？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作为，季无忧又怎么可能会说分手。

无法理解，不可理喻。

季无忧如此想着，露出了讽刺的笑。

或许，当初他看到了柯昊炎出轨，留点眼泪求柯昊炎和他继续在一起，时间一久，柯昊炎真的会对他再没兴趣。

可如果真的这样做，那也不是季无忧了。然而如果重来一次，他会这么选择。因为现在的一切太折磨了。

他一直试图抽离自己的灵魂，可偶尔还是会忍不住的想，为什么遭遇这一切的是他季无忧……

太痛苦了，痛苦中他甚至想过，给他一把刀，他会直接杀了柯昊炎。

……

事后，不能让柯昊炎满意的季无忧身上又多了十几道不致命的伤口。

柯昊炎应该还是不满足，忽然凑到季无忧耳边对他说：“无忧，你觉得你父母当年为何那么急于和你脱离关系？”

季无忧空洞的表情有了变化。

“因为，我威胁了他们，后来他们又了我的钱。”

季无忧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句话，可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让他再也掩饰不了情绪的波澜。

而这也是柯昊炎乐见其成的。

如今，不论季无忧对他产生的是恨是爱，柯昊炎都无所谓了。只要季无忧能对他有情绪波动，他似乎就心满意足了。

季无忧不知道柯昊炎的话是真是假，但对无法思考的他而言，是绝望中带来更绝望的真实了。

等柯昊炎离开后，长时间之后，他才平复了心情。

毕竟，他已经失去了一切，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了。

……

除了三天两头见到的柯昊炎之外，季无忧为数不多能看到人的时间是柯昊炎让他信任地下属给他送餐的时候。

很长时间以来，一旦柯昊炎没空管他，他记得都是一个长得分外健壮的男人给他送的饭食，季无忧不会忘记每每见到这个男人时，男人看向他时的眼神永远像看一件物品，且还是令人鄙夷的物品一样的看他。

后来某天，这个男人突然消失了，换了一个染着一头金发，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金发小伙子给他送饭。

小伙子看向他的眼里除了好奇之余，更多的是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