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烛将“闻青默”轻轻放在地上后还整了整对方略显凌乱的衣服。
再次抬头,他的脸上再没了情绪,他将装有玄莹元神的透明瓷瓶放到地上,设了一个保护阵法,随后云淡风轻道:“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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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玄烛即将吻上闻青默唇畔之时,闻青默忽然推开了对方。
他的双掌顶着玄烛的胸口,抬首看望低头的玄烛,双目对视时,他从那双不同于平时的眸子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随后,猝不及防间,玄烛两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举起来放到头顶。
闻青默惊诧未来得及反应。
玄烛凑到他的耳边,用让他的心冻结的低沉嗓音冷冰冰道:“青默,你以为我是要亲你吗?怎么可能,我是想告诉你,你对我的心思已昭然若揭。”恶意里声音里满是嫌恶,“我是你师父,且还是你的师伯,你让我觉得枉为人师,更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两个字如最残忍的刀划入了闻青默的心口。
玄烛甩开闻青默的手腕,后退一步,仿佛碰他一下都觉得恶心一般,注视闻青默的眼神如冰如刀。
闻青默的手臂垂在身体两侧,脸色惨白如雪,唇更是白的吓人。
他望着眼前依旧保持着作为季无忧身份时容貌的玄烛,那平直的嘴角显示出对他绝对的薄情与冷酷。
“你不是我的师父。”沙哑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闻青默仰视着那人,“师父不会对我说那般的话。”
即使不会接受他,玄烛也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即使面前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和玄烛一模一样,可这些伤人的话,却是那人绝对不会说的。
那玄烛冷笑两声:“是吗?那你可知,我你做徒弟是为了什么?”
闻青默一声不吭,当那人张口时,转身便走,不打算听不是玄烛却披着玄烛皮相的人说的任何话。
那人没想到闻青默竟会如何决然的离开,开口的三个字“是为了”之后,因他的离开而逐渐消散,最后他也没听到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他至始至终,再也没有回过头。
而后,闻青默周围的一切逐渐扭曲,直到他的眼前看到了另外的景象。
那是埋藏在他记忆中,十二年前宁乐谷成为地狱的那天。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站在闻青默的角度,而是成为了一个游离于这场屠杀之外的第三者。
闻青默神情凝冷的站于原地,看着这一切,直到他看到自己被修士的手刀砍中脖子昏了过去。
紧接着,玄莹选择燃烧元婴,用所剩无几的法力想将他瞬移到别处。
他记得他醒过来时就是在先前那片荒郊野外,应该就是母亲所为……
可也就是这时
“嘭”的一声,一道金光蓦地打中了玄莹在闻青默周围建起的修为墙壁,紧随这道光其后的又一道犹如实质的金光击中了闻青默的胸口。
昏迷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