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没有死……
玄烛,既然你已成为散仙,既然你已数百年不回六壬陵,那就说明你是真的不想回来了吧。
很好,很好,你还信守着与我的诺言,那我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了玄莹的孩子做弟子,你确定他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玄烛师兄最是信守承诺,这七百多年来,如果不是一直都刻意隐匿,他已死于天劫的消息早就被推翻了。他也没有那样做,更没有对大乘期修为的我出手,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别自作多情了,玄烛才是最狡猾的那个人,你现在的悲剧不就是他造成的吗?
你停在大乘后期多久了?本该渡劫,本该成仙了,却因为他一直无法跨过内心那道魔障,何不趁势而为,来我魔道,不甚快哉。
来吧,玄淮,来吧。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数百年间,总是因为某些事某些人波动的心绪又一次剧烈的起伏,黑色的阴影逐渐浮现于紫府元婴内,又一次变成可怖的猛兽似要将他吞噬殆尽。
这次阴影来势汹汹,比任何一次都凶猛,也比任何一次都充满诱惑,让他想试着迈出那一步。
冷汗从玄淮的额头凝聚,他的表情却还是一贯的冷酷,连一丝涟漪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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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烛从那熟悉的气息里感应到玄淮有些不对劲。
但他早已不是对方的师兄了,所以对方有什么问题也和他无关,只希望他知道自己如今隐匿的状态,明白他是有信守承诺的。
至于遇到闻青默,了他为徒,那与承诺无关,只是他想这么做便这么做了。
夜色中的一条江河之上,着那艘挂满了红灯笼的大型船只出现在玄烛的视野中。
玄烛回思绪,缓缓放慢御剑的速度靠近地面,落地。
闻青默似乎是意识到落了地,同时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师父?”
玄烛道:“青默,我们到了。”
语毕,他忽而用法力包裹声音,让声音传至对面的船只里:“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1]。”
不足片刻,一抹穿着红衫的女子从船头飘然而出,人未到声先至:“脸红什么?”
玄烛的声音也不自觉带着笑意:“神焕发!”
“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蜡!”
玄烛答完最后一句,风姿绰约的女子提着一个灯笼,微笑着缓步走向他们。
这个西北之地的晚风有些刺骨的冷,玄烛也照顾到闻青默目前的身体,一早在他外围施了个防风的法诀。虽然如此,闻青默还是靠在玄烛的身边,玄烛也由着他,依然用宽大的衣袖搂着他。
他瞧着被灯笼映照得分外清楚的女子容颜。
如果说玄烛的容貌是超脱凡尘的美,那该女子的美便是艳如桃李的美,如现在一个微笑便可让人如喝了世间最好喝的酒一般沉醉。
女子的目光从玄烛身上移到闻青默脸上,玄烛还未开口,只见迅速她变了脸,又惊又怨道:“玄烛你还我被你拒绝时的苦与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