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被摄像头全方面拍摄,灯光璀璨若舞台,十五名比赛公证人在下方监控,中间是巨大立体显示屏,对立两侧是高耸升起三四米的选手台,再外围是人山人海热浪起伏的观众厅,仿佛现代化的斗兽场,随时敲响战鼓。
这一切都会实时向各网络平台直播,区电视台更会挑选黄金时段播放,但王座大厅仅为区赛服务,一年仅为区赛开放,除非,有特殊情况。
不过卫统很有钱,他的家族很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这是姜笑提出的条件,曾经的区赛冠军,国赛第三名,为他开放,并不丢人,为了魁石给钱,并不吃亏。
令人琢磨不透的是姜笑的目的。
敌人二比一,又提出那种条件,他可以拒绝,偏偏答应,倘若他输了,观众便明白这个姜笑再也不是原来的姜笑,知道他这一生在游戏上再无希望,而朱宇行赢了,不论是什么样的经过,都将名气大增,至于卫统,他只在乎魁石。
同情姜笑的人会有,却也到此为止,毕竟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他答应了,咎由自取。
聪明人遇到这种事情哪怕选择答应,大多也选择低调,大事化小,二比一的比赛,一个长时间休赛的病人对两个水平上等的高手,怎么可能会赢。
偏偏姜笑小事化大,王座大厅打开的消息一出,几乎所有关注游戏的人也都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来找姜笑的人很多,多多少少都有些打探的意味,他一一微笑回应,旁人得到的信息近乎于零,越加不甘心。
几天下来,姜笑受不住了,面带疲态,独坐在角落阖起双目休息。
靳寒舟远远看,不作声,面容阴沉。
“麻烦让一下。”
又有人来,靳寒舟伫在原处不动,冷眼将路堵住。
“你有什么事?”
“我有……”来人说不出所以然,突然一眼瞥见姜笑,顿时两眼放光,“我是记者,要采访姜笑,不过也可以从身边人开始,请问姜笑最近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会不会像过去一样突然倒地?要不要准备场外医生?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输了究竟会有什么后果?现在外面又在开局,比例二比八,也就是说,十个人里面只有两个人认为姜笑会赢,你赌谁……”
记者噼里啪啦说话,看似专业十足,一手录音笔,一手摄像机,竟还有余裕抽出空在纸上涂涂画画。
突然,一只手从天而降,猛地将摄像机从他手中抽出。
记者一懵,声音掐在喉咙里,短促“嘎”了一声。
靳寒舟露出笑容,面容却极其狰狞扭曲,手里捏着那个摄像机,仿佛稍微用力就会像鸡蛋被捏碎。
“大白天扰人清梦,死后会下地狱。”
“你、你干什么说这种话!没礼貌!”
靳寒舟冷笑:“对待苍蝇不需要礼貌,另外,现在关门了,是休息时间,你是不是瞎了,没看到现在没有客人,谁准你进来的?”
店门已关,这个“记者”手持工具,悄悄摸摸钻进来,贼眉鼠眼。
说他是个正经人,谁信。
“你、你胡说!”
靳寒舟不跟他废话:“滚出去。”
这人还要纠缠,他突然抬高手,恶劣一笑,捏着摄像机的手指一个个松开,在人家蓦然变得恐慌的眼神下,将所有手指放开。
“啊!我的摄像机”幸好还是接住,“记者”心有余悸将自己的吃饭家伙抱住,恶狠狠说:“姜笑的员工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