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倾泻而下,注满房间。这里是白色的墙,简单的桌椅,一张软绵的床,桌子上摆放全家福。照片里的姜笑还是少年模样,与双亲在一起,一手揽着弟弟,一手揽着妹妹,露出苦恼的笑容,年纪小小就已经有了哥哥模样。
“这里是你房间。”
“是,什么也没有。”
“怪不得味道这么香。”
“香?也许你的鼻子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
姜笑耐心至极为他掖好背角,又叹一口气:“不知是哪里来的孩子。”
“不要把我当做小孩。”他色厉内荏地反驳。
靳寒舟手长脚长躺在床上,幸好被褥足够宽大。
“你真知道我的秘密?”他又问。
姜笑已走到门口,闻言转身,仔细端详他一瞬落下结论:“毫无疑问,你是问题儿童。”
靳寒舟再度反驳,“我不是小孩。”
“我当然知道你是成年人。”姜笑目光温和,“你不说,我不多问。”
靳寒舟听着松口气,片刻,又觉浑身不得劲,闷闷不乐。
一时怨他怎么真的不问,若是再多问几句,他必定心甘情愿把底裤都扒得干干净净。一时又担心姜笑觉得他矫揉造作,心里想了一千份的解释,想说出来又不知该同谁讲,因为姜笑不问。
“成年人成年人,什么成年人,我简直像个小孩,真幼稚。”
姜笑出门,弟妹已经不在,咖啡厅的员工陆陆续续上班,有井有条工作。那一竖玫瑰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用狭窄的花瓶装在一起,十分拥挤,姿势别扭,花朵却艳丽至极。
员工都对这束花十分好奇,见他过来,惊讶问:“老板,这里怎么有玫瑰?我要不要拿去扔掉?”
姜笑站得很远,“朋友送的。”
“朋友?”这名员工高中毕业出来兼职,少女情怀,“可是这里是一百零八枝玫瑰,老板,是哪个朋友要向你求婚?”
“求婚?”
“一百零八枝玫瑰的花语,是求婚吧。”
姜笑想起靳寒舟的坦然直率的眼神,摆摆手,“他不懂这个意思,只是普通的送花。”
“哦。”
“那两个小孩出去了?”
“嗯,早早就走了。”
姜笑叹一口气。
比起这两个小孩,靳寒舟可好哄得多。姜悦是弟弟,脾气却比妹妹要坏,骂不得说不得,最讨厌他碰与游戏有关的东西。
昨晚回来闷不吭声,房门摔得砰砰响,姜喜更听话,但总在心里叛逆,姜悦做什么事情她嘴上不支持不反对,实际上总跟着一起去做,回头便冲他装乖,也是打不得骂不得。
姜笑对这两个小孩当然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三人相依为命,他知道两个小孩只是被当年那件事吓坏。
那时他打最后一场比赛,对手实力强大,他太过轻敌,拖的时间过长,最后神经突突作痛,眼看要赢,忽然浑身颤抖倒地,仪态尽失,如将死的虾般痉挛着摸索身上的药。
药瓶落下又捡起,捡起又落下,他的手指几乎握不住东西,终于捡到救命药,有瘾一般狠吸一口,这药却如同失去效力,令他痛苦不堪。
所有人都被吓坏,全国赛最后第二场,最后三名的角逐。
对手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