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我出去撞见了一趣事。”
“什么趣事?”我问道。
“我遇见了一鳏夫。”
“这有何稀奇的?司命的命格簿上鳏寡孤独者不比成眷属的有情人少。”我继续吃着饭。
天权道:“那人你也见过。”
“我见过?你别说笑了,我以前又没来过这,怎会认识什么人?”我一想,还真有,我问道,“你是说昨晚那个更夫?”
天权轻轻点了下头。
“那果然是姑获鸟!”我怎会笨到这地步,竟生生让它跑了。
可我又十分不解,便问道:“真是奇怪,那个凡人为何要包庇那只鬼鸟?你又是如何得知那人不是他妻子?”
“这个你得自己查。”
“你分明都知道,怎还要吊着我胃口?”
天权反问道:“这是你下山的历练,我若都替你做了,还要你来做什么?”
“是了是了,话都叫你说了。我自己查去。”
我放下碗筷,准备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天权道:“你可还记得你是个仙君?得了机会单独行动,便该好好利用才是。”
我笑道:“你这倒提醒我了。好了,我出门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找土地问了些关于那个更夫的事,土地道:“那个更夫叫胡老二,他妻子是外乡人,算不上标致,但十分贤惠,同邻里的关系很好。后来那个女人怀孕了,临生产前摔了一跤,大出血,孩子没了,人也没了。”
“那个胡老二住哪?”
“他原先是住在县上的,去年不知为何搬出去了。具体什么地方小仙也不清楚。上仙若想知道,我这就去找。”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
我隐去身形飞到天上,张望着县外何处有人家,没想到真叫我找到了。
那是一个樵夫的屋子,我找过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女人在家,她说她丈夫砍柴去了。
我问道:“那你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胡老二的?”
“你说的这人我不知道。但我家相公说过,前面住了个怪人。”
“多谢夫人相告。”
我顺着她指的路走,找到了一处勉强可称作屋子的地方,里面躺着一个人,正是胡老二。
屋中的器具等皆是一人份的,看来他果真是独身。
我想胡老二会住到这肯定是有缘由的,兴许那只姑获鸟就在这附近。
只是这平天白日的要寻磷火也非易事,倒不如夜里再来,这更夫不在,也省了许多事。
我回了县上,找秦吟说这事。
秦吟那边也掌握了一些消息,说是丢孩子的皆是小户人家,前些年也有这情况,大家伙都说是妖怪来吃人了。
昨天我去询问的时候似乎也有人说过“妖怪偷吃小孩”之类的话。
也难怪他们不知道姑获鸟,这百姓生活尚且不易,怎会去看这些鬼怪的玩意。
我问道:“昨夜是不是又有小孩子丢了?”
“是。我刚从那回来。”
“孩子的衣服上是不是有滴血做标志?”
秦吟点了点头,他道:“应该就是你猜想的那样,八九不离十。”
我把胡老二的事跟秦吟讲了,秦吟认同了我的想法。
“今夜我二人便到胡老二住处附近寻找。”
“不带上温恒么?”
“他留在县里,得姑获鸟今晚来盗人。此外,他也可看着胡老二。”
我们计划得很好,可胡老二昨夜已经察觉有人要来抓那只姑获鸟,夜里竟没去打更。
尽管如此,仍不妨碍我们找那只姑获鸟。
磷火透着微弱的蓝光,在幽静地林间并不难寻。
胡老二的住处近水,沿着水路走上一会可以看见一些食物残渣。我几乎能肯定这些东西是胡老二送过来给那只姑获鸟的。
我往林深处指了指,示意秦吟往那边去。
温恒和阿琳在客栈门口坐着,他们也想跟来,却被指派留在那。
“他们为何不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