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举起手中酒杯来,阿毛阿贵亦赶忙将手中酒杯举起,一时院中笑声不绝。
喝酒这件事,一饮便是极难停下,不兴不归,于是乎原先讲定的一壶,很快便变成两壶、三壶一时桂花酒楼后院充斥着四人的言笑交谈声,以及浓郁的桂花酒香。
桂花酒楼后院热闹非凡,河海清宴后院亦是,石桌上摆着粉白荷花,五名小二则闹作一团,祁殊被嚷着喝下不少酒,已是有微醺醉意,耳边响着小二朦胧的嬉笑声,望着天幕晕出朦胧月光的圆月,想到此时谭栀定食着他的桂花蜜,不眉眼弯起,勾出一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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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食秋蟹,饮黄酒
俗话说:“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农历九月,正是吃蟹赏菊的好时节,螃蟹黄满膏肥,九月食母蟹,无需过多的佐料,上蒸屉蒸熟,掀开螃蟹因蒸熟而变红的硬壳,便会露出里边红透油亮的蟹黄蟹膏来,再饮一壶温好淡酒,赏一从灼目秋菊,便是悠悠然的一日了。
桂花酒楼未种有秋菊,赏菊不成,吃吃蟹还是可以的,眼见着对街河海清宴大堂挂起了明晃晃的食牌秋蟹,谭栀手下却无可购置秋蟹的养蟹农人,正欲遣顺子去对街酒楼买上十只尝尝鲜,酒楼的厨子便主动地寻上他。
厨子平日皆在膳房烧菜,甚少同谭栀及小二交谈,平日相见亦是点点头,唤谭栀一声掌柜的罢了,远不及俩小二与谭栀相熟,今日一见方才细细瞧得厨子面容。
厨子是本地生人,原是近郊赵庄一户农家孩子,跟师傅习得一身厨艺后,便做了富绅的家厨,约三十五年岁,肤色偏白些,两眉之间有三两道皱纹,许是平日皱眉习惯所致,大抵是有妻儿相伴,家境富足,腰腹有些圆润之感,如同揣着一个小胖西瓜,笑着远望如一尊咧嘴白胖弥勒佛,却因常日待在膳房,怕油污常穿一黑色衫衣,如同弥勒佛穿上黑色直裰,有几分滑稽之感。
他径直入酒楼后院寻谭栀,挂着笑意走近石桌,面色征询着谭栀意见,看自己能否坐下。谭栀正食着顺子方端来不久的生滚肉粥,瞧见做出此粥的厨子,自然笑脸相迎:“赵厨,可是有何事寻我?”,言罢瞧瞧还在晃动的布帘,敛了些笑意问道:“顺子可在前边柜台?”
厨子坐下,笑着应他:“正在前边柜台对昨日的账,我入后院时同他说过,若有食客,便来寻我。”
谭栀这才放下心来,若是前边大堂只有两名未经事儿的小二,恐会出什么乱子,食下一口粥中嫩滑瘦肉,面上重归笑意,道:“赵厨可是有事与我相商?是为楼中新菜式而来?”
厨子点头,但笑不语,静静候着谭栀再开口,谭栀又食下一勺肉粥,夹瓷碟中小菜食之,慢条斯理问道:“可是关于秋蟹一事?”
厨子眼中的笑意这才到了眼底,面上却不显,望向谭栀:“掌柜的不愧是做买卖之人,一点即通。”